“我哪有它叫的这么凄惨!”
门口传来人声涌动,谢安澜猛地拍门进来:“邈邈!你没事吧!”
她带着薛明珠和陆小知冲进屋内,三人焦灼地将司邈邈上下打量了一遍。
薛明珠指着司邈邈受伤的胳膊大惊失色:“这颜色……竟像是受伤的豆沙包。”
司邈邈:……
陆小知挤开薛明珠,捧住司邈邈的手:“邈邈,吓坏我了,听说你被熊打了一顿,真的吗?你太厉害了,寻常人想碰到熊都难呢!”
司邈邈额头上绷出一根黑线:“我那是被狗熊追了。”
谢安澜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惊险?”
司邈邈唾沫横飞的描述当时的场景:“我跟裴丞相正牵着马在林子里散步,然后突然有一只熊从旁边冲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弯弓搭箭……”
“等等。”司阑玉捧着小脸问:“阿姐和裴丞相进了林子以后,不狩猎,竟一路在谈情说爱吗?”
司邈邈面色一红,怒道:“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弯弓搭箭,飞快地朝棕熊射出一箭!正中它左眼,裴丞相在我的保护下毫发无损!”
说罢,她摸着一缕头发:“当然了,因为我到底还是过于柔弱,所以没能完全保护好他,我们俩跌下马背,从山坡上滚下去了。”
司邈邈说完,坐等几人夸她英勇神武。
哪成想,他们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司邈邈:“干吗!?你们什么表情,难道不信?”
陆小知摇摇头:“不,我们是想知道,你们从山坡上滚下去,之后发生什么啦?”
薛明珠:“来的路上我们听说裴大人都被你脱光了!”
司邈邈恼羞成怒:“胡说,我那是要救他的性命给他敷药。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就是这只小山猫叼来了草药,我才能给裴清商敷上。”
众人扭头去看趴在一边正在舔爪子的山猫,又看了看司邈邈鼓着粉腮的样子。
他们整齐摇头:“不信。”
薛明珠拍案:“邈邈根本就是趁人之危,我能想象到裴大人昏迷不醒,邈邈对他上下其手!”
陆小知眼中含泪,情绪激动:“说到底,邈邈还是将裴大人弄到手了,可喜可贺!”
司阑玉小脸一肃:“大胆!”
他一不高兴,其余几人都噤声了。
司邈邈望着他,猜想不会是她弟弟不喜欢她与别的男子亲近吧?
哪儿知司阑玉沉着小脸,看了在场的人一圈,转身迈着小腿就走——
“裴丞相若想做朕的姐夫,必须要给朕买一车糖人,朕这就去找他要!”
司邈邈一把抓住他拖了回来:“你们够了!我还没与裴清商有个什么发展,就被你们脑补完了!”
谢安澜松了口气:“其实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时候不早,他们也没打算久留,便交待司邈邈好好休息。
但临走前,谢安澜朝司邈邈挤眉弄眼,小声说:“邈邈,我拔得了头筹!那件羽衣我已经送给汪公子了,这下每当他披着这件衣裳,就会想起我。”
司邈邈偷偷竖起一个大拇指。
次日,司邈邈一睁眼,竟看见屏风架子上,正挂着一件雀翎的羽衣薄披。
她猛地坐起来,余光察觉到身侧桌子旁有人,司邈邈扭头看去。
裴清商居然在从容不迫的坐着看书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