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沉息,转向薛明珠和谢安澜淡道:“刚才来时,看见厨房在准备午膳,今日珍馐丰盛,别忘记去用膳。”
薛明珠一听有好吃的,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她一阵旋风似的跑出房间,谢安澜追在后面:“明珠!你跑慢点!”
司邈邈正要跟着一起出门,裴清商已经从旁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薄凉的指腹按在她温软的肌肤上,带起司邈邈心中一颤。
司邈邈鼓起勇气看他:“怎么了?”
裴清商已经打开盒子挑出了一点药膏,他拉下她捂着脖子的手,偏头为司邈邈在脖颈的吻痕上轻柔涂抹。
裴清商脸色淡然,语气也很清冷:“臣下次会轻点。”
司邈邈只顾着脸红,完全没留意到他说的下次,她鼓着粉腮道:“还好明珠和安澜好糊弄,不然我纵欲声色的名声可能要坐稳了!”
裴清商有一声轻笑,司邈邈抬头,气鼓鼓地:“你还笑?”
他薄唇更是牵起:“臣不笑了。”
司邈邈见裴清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分明他眼中有星点的愉悦。
他还敢说没笑!
裴清商为他抹完药膏,又长指一挑,将她衣领拉开,正要为她锁骨上再抹上一点,司邈邈忙捂住:“我自己来。”
但裴清商却意外地强势,他直接将司邈邈的手握住拉开,固执地为她涂上药膏。
还不忘添一句淡淡地话:“殿下身上哪处臣没看?不需拘泥,臣只怕殿下身上痕迹不消,待回宫后无法对桃雪搪塞过去。”
司邈邈听他说的好像有理,而且裴清商眼底并无**。
转念一想裴清商就是个冰块,他能有什么想法,恐怕自己在他眼里跟一块猪肉没有区别!
这样想着司邈邈就释然了。
后来裴清商将门反锁,帮司邈邈在身上每处红肿的位置涂了药,才又帮她穿好衣裳。
这期间,哪怕裴清商的手指经过她最为敏感的位置,司邈邈也只是哼了两声,而裴清商除了呼吸偶尔失了均匀的节奏以外,也没什么不对。
过后,裴清商带司邈邈出门,说道耿周和宁清芙。
外间细雨连绵,他二人共撑一把十八骨节油纸伞,司邈邈站在裴清商身旁,感受不到一点风雨。
“臣已让师妹和方殷将他们赶下山,催情药一事也是乌龙,他们准备买迷香,但买错了。”
司邈邈气的直跺脚:“这也能买错?!他俩真是天生一对!”
她忽而反应过来:“早上明珠和安澜说有两个学生被鬼暴打然后逃下山,原来就是耿周他们?”
裴清商点头,不置可否。
司邈邈见他只顾带着自己往一条陌生的路上走:“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裴清商侧目看来,他眼中带着不动声色的光芒,雨幕更衬他面容冷峻,但口气却是温温的:“带殿下去见臣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