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司邈邈仿佛看见裴清商眼底的火苗骤起,他眉宇间顿时笼罩阴云,十分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司邈邈赶忙改口:“不对,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裴清商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点。
他转过身要走:“殿下不要再操心臣的私事了,臣心中自有打算。”
司邈邈忙附和:“好好好,本宫再也不管了!”
随后,她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咱们俩这么出去,到底算我成功还是你成功了?”
裴清商回头,眉色薄淡:“殿下想赢还是想输?”
“本宫自然想赢了,不过如果抓不到童子,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神仙抓童子,要的是送子的意思,是吉兆。如果抓不到——”他语气一顿,淡然道:“臣罚酒三杯。”
司邈邈捏着下巴思考,一时间没有开口。
裴清商望着她的样子,转身要出门去。
既然她想赢,他愿意输。
司邈邈犹豫片刻,从身后追去,主动握住裴清商修长的手掌,她咬唇道:“裴大人,既然抓童子是送子的好预兆,那么别让本宫一时的玩心影响这对新人,你把本宫抓了吧。”
裴清商淡定的眼色里扬起一丝意外。
这是第一次司邈邈主动牵他。
她的手掌细腻,因为没有拿手炉,所以指尖微微冰凉。
纵然如此,司邈邈将裴清商的手掌握的很紧,她目光坚定,像个等着被他带回家的孩子。
连日来都没有见到司邈邈的想念,以及裴清商内心深处的裂纹,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补全、被圆满。
他面上有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笑。
司邈邈感到裴清商反掌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指腹还轻轻搓过她每一个指尖。
他简单回应了她一个字:“好。”
随后两人牵着手往屋外走。
其实这一刻司邈邈忽然感到疑惑,抓童子就是这个抓法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手拉手,只是以为被抓就是要到别人手里了。
但是裴清商也握的太紧了吧!
众人本在屋外喧闹攀聊,还有人等的不耐烦:“怎么‘神仙’和‘童子’还不出来,看来这个小童子不好抓啊!”
“裴大人怎会有失手的时候。”
谢安澜和陆小知还有薛明珠三人抱团站在一边,她们面色有不同的沉重,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
谢安澜:裴丞相进去那么长时间了,刚刚邈邈还发出了颤抖尖叫,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好想冲进去,但是我又打不过裴清商。
陆小知:等下邈邈出来我该用什么话来夸她,要不作一首诗,也让邈邈的美丽能流芳千古好了!
薛明珠:裴丞相进去了,我大概是吃不到了。
就在这时,喜房的门被人从内里拉开。
裴清商牵着司邈邈站了出来,众人聚光灯似的目光投过去,顿时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他们没看错吧!裴丞相和长公主像恋人一样牵着手是干吗呢!不是拿绳索套小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