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连连点头,急着问:“那还能见到你们吗?”
司邈邈走过去一口应承下来:“自然,以后得空,我们都会经常来看你的。”
景鹤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高兴的在院子里跑了一圈。
此际,司邈邈望着山中雪色与青叶色交相辉映,远近的农家都徐徐升起炊烟,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叫的欢快。
她抻出一个懒腰:“其实偶尔来这里住住也不错,到了晚上静谧的只能听见山里的风声。”
景鹤听言,刚想说:“昨晚……”
他话还没说完,裴清商便直接走来打断:“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司邈邈点点头,她弯腰摸了摸景鹤的脑袋,叮嘱:“一定要好好学习!”
景鹤颔首答应,还不忘悄悄地说一声:“也祝哥哥姐姐,百年好合。”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徒留司邈邈原地愣神。
百年好合?!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坐在马车上时,司邈邈偷偷地将眼神飘向一旁端坐的裴清商身上。
他广袖垂在身侧,劲瘦的腰部下是一双长腿,此刻微微屈膝而坐,他一贯神色冰冷。
此时,裴清商正低着头,看着一卷之前放在马车里的书。
司邈邈偷看他好多次,终于,裴清商将目光移过来,眼底的冰雪山川似是刹那间被掩了下去,唯有一丝阳光后的余温般,他淡问:“殿下有话要说?”
司邈邈心头一紧,连忙摇头:“没,没有。”
“那为何频频看着臣?”
司邈邈故作轻松地将头扭到另外一边:“你别胡说,本宫哪里都看,只是偶尔看看你罢了。”
裴清商垂首失笑,并未再说话。
司邈邈还是不受控制的又看了过去。
望着裴清商低头的俊颜,她想起昨夜两人共枕一榻,她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但是裴清商态度好的过分,又让她情不自禁地去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人发笑的糗事。
她忍不住了,清清嗓子询问:“裴大人,本宫昨晚……”
裴清商听言,不动声色将书放下,极其认真的抬眼看过来:“怎么了?”
司邈邈那句“我是不是轻薄你了”的话就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但耳根开始渐渐粉红。
她深吸一口气。
司邈邈你要勇敢!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厚脸皮的长公主殿下!随便问问怎么了,就算轻薄了那又如何,他还敢抱怨吗!
做好心理准备的司邈邈猛地开口,直截了当地问——
“你吃过早膳了没?”
话一出口,她笑的苦涩。
她问不出来!
裴清商缓缓点头:“用过了。”
司邈邈哦了一声,低下头来瞪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要不别问了,就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裴清商不提,就让它随风而去,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打定主意的司邈邈浑身松懈了下来,她靠在车壁上,舒出一口气来。
突然,裴清商冷不丁地问:“殿下刚才想问昨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