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原本是出神地看着他低垂的容颜,却冷不防脚尖触碰到烫水,她嗷地一声尖叫:“好烫!”
她正要条件反射地将脚缩回来,裴清商却握着不准她动。
他微微皱眉:“殿下别动,小心伤势。”
于是,裴清商便握着司邈邈的细足,他另外一只手撩起水花一点点冲洗在她白嫩的脚掌上。
见裴清商如此动作温柔,司邈邈就算是个铁牛一样的女人,此时也险些心神沦陷了。
她望着裴清商,紧咬下唇,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
司邈邈终究忍不住问:“裴大人,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本宫,只是因为君臣之道吗?”
她紧紧盯着裴清商,只见他低垂的侧影,就像佛陀般庄严,又有点不近世人的冷淡,像是冰冷的慈悲。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急着回答司邈邈的话。
只是帮她一点点洗干净后,才道:“先帝对臣有恩,臣难免要对陛下上心。”
他话音一转,忽然又说:“但对殿下,兴许是发自内心。”
司邈邈浑身一震,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两片嘴唇张了又闭,一声也发不出,唯有脸色愈来愈红。
裴清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下意识拽过景鹤刚才拿进来的巾帕假装擦脸,其实掩盖她面上不自然的红。
恰好景鹤端着一个小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被泡软的面巾。
他见司邈邈拿布擦脸,惊喊:“姐姐!你干什么拿擦脚布洗脸?”
司邈邈一愣,连忙扔远:“你也没说这是擦脚用的啊!”
景鹤赶忙捧上拿热水浸软的面巾,司邈邈接过来一通胡擦。
裴清商便面不改色地拿过她扔出去的擦脚布,给司邈邈擦净后,将她挪到床榻里侧去。
景鹤将洗脚水倒了再进来,看见裴清商就坐在床榻边,而司邈邈已经把自己卷进温暖的被窝里了。
在景鹤的印象里,他觉得裴清商和司邈邈这两个人,不是情侣,应该是夫妻吧。
他忍不住歪头,有些纳闷:“你们俩不睡在一起吗?”
司邈邈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一僵,干脆将头埋进被窝,当做没听到。
片刻后,她听到裴清商声色淡淡回答:“我还不困,你先去休息吧。”
景鹤乖巧地点头,随后司邈邈听见他离开并关上了他们这间门的声音。
接着,就是裴清商的脚步声,他像是吹灭了灯烛。
室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司邈邈本打算闷在被子里一整晚,但她肚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咕噜噜,紧接着,司邈邈感觉自己有一股人类最本能的渴望。
她想放屁。
但裴清商就在这里,让她放屁实在是太羞耻了!她疯狂的夹紧括约肌,但肚子的轻响竟像是踩着鼓点一般,从未停止过。
司邈邈实在憋无可憋,放松身体,放了个绵长又不小的屁。
她连忙将头伸出被子,大口喘息。
好险,差点把自己捂死!
此时司邈邈忽然意识到裴清商还在,她急忙扭头看向床榻边,只见室内朦胧月色照了进来,满地霜华白。
裴清商就靠坐在床榻的最外边,像是感到司邈邈的目光,他微微睁眸看来,眼色带着独特的深渊魅力。
“殿下又吃坏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