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明颌首:“宣布吧。”
武官转身大声宣布:“此次武试大选,崔玉瑾胜!”
崔玉瑾双手抱拳谢过。
陈子尧虽有些惋惜,却仍保持了君子风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恭喜表弟。”
崔玉瑾与他客套了两句,见江轶一个人,便走过去江轶面前笑道:“江轶,待会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喝酒去?我请客。”
目光真诚,笑意暖暖。
江轶微怔,他原以为这人胜了该志得意满的,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邀他一起喝酒。
他敛去了漠色,问:“什么酒?”
崔玉瑾没想到他竟愿意接受他的邀请,轻笑道:“你喜欢什么酒?步月楼的秋露白,清风小筑的醉里一梦,还是益香阁的桃花醉?都是好酒。”
“我喜欢烧酒。”
崔玉瑾哈哈一笑:“好!那就喝烧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
……
这三人算是打了一场,不分伯仲,正在步月楼推杯换盏之际,门口又进来了两个。
神色怡然,悠哉悠哉的。
崔玉瑾扭头一看,吃惊不小,江轶与陈子尧见了也均脸色一变。
没想到竟是穿着常服的朱景明与上官歏!
朱景明笑了笑:“不欢迎?”
崔玉瑾忙道:“殿下与将军肯赏脸,荣幸之至。”
说着三人便要起身行礼,被朱景明阻了,“私下里聚一聚,就莫当我是什么殿下,不拘这些礼。”
上官歏点头,“也别叫我将军,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名字相称就是。”
“是……”
这俩不速之客一点觉悟也没有,也没看别人什么表情,该叫吃的叫吃的,该喝酒的喝酒。
幸好全是习武之人,本来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一顿酒喝下来,关系确实拉近了不少,说的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上官歏见崔玉瑾一个大男人腰间居然挂着五彩绳,早就想笑他了,“你这腰间的五彩结是哪里求来的?倒真是手巧,只是像玉瑾这样的大丈夫配这个却显得娘们几几了。”
崔玉瑾如实相告:“是我妹妹编的。”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哪个相好送的。”
崔玉瑾哈哈一笑:“别说五彩结了,剑穗、香囊、荷包,凡女孩家家的东西全是她给我备齐了的,我说我到现在怎么还没个姑娘看得上我,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说这话时,陈子尧面上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被朱景明不动声色看在眼里。
上官歏道:“哦?玉瑾此话当真,我好几个妹妹都到了适婚之龄,最大的十八,最小的十四,倒都可配你,你看怎么样?”
“若是真的那求之不得。”
喝酒时都是开玩笑,谁也不当真。
三色祥云结。
朱景明第一次见就发现了,而且不仅崔玉瑾有一个,陈子尧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一看就出自同一人之手。
朱景明观他一身黯色,英武不凡,也愿将这三色祥云结带身上,心思显见。
这么一想,朱景明便觉得那祥云结有些碍眼。
……怎么他俩有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