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儿看到他身后的牛车,以及牛车上还有呼吸的老虎,惊讶地问道,“这头老虎有多少斤?怎么还是活着的?”
沈秋故意无视她们母子两人,看着大姐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
沈春掏出钱袋子,说道,“你给的五十两银子,我没有用得上。”
沈秋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五十两银子给了就给了,你拿着花用,不必还回来。”
沈春要拒绝,又听三弟说道,“如今你丈夫不在身边,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总得有银子傍身,才不至于过得太辛苦。”
她看了一眼坐在蹲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的小豆子,终是把这五十两暂时收下,说道,“我已经想好未来的出路了,准备到镇上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这五十两银子我先那来当做本金,等我生意有了起色,再把银子加倍还给你。”
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更何况是分别都有自己的家的姐弟。
沈秋剑眉微挑,说道,“你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大姐和二姐不同,她并不奢求大富大贵,一直希望过安定安稳的日子,如今能想到出来做生意,改变不可谓不大。
可有这样的改变,对她自己和对小豆子来说都是好事。
从前家里有李福德这个男人顶着还好,如今家里的男人去当兵了,孤儿寡母留在村里,不仅吃喝是个问题,还得每日忍受村里那些长舌妇的议论,以及左邻右舍异样的眼神。
沈春茫然了一下,羞愧地说道,“我从来没做过生意,所以并不知道做生意能做什么,我大字不识一个,会的东西十根手指就数的过来……”
她越是说下去,心里就愈发地没底。
陆烟儿忽然说道,“你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吧!女人的银子是最好赚的,我和相公已经有饮食楼要打理了,暂时分不出心神做别的生意,若是你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我和相公可以出方子和前期的投资,胭脂铺子由你来打理,买卖货物以及店里今后招人什么的都由你来决定。”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总之胭脂铺子的老板是你,但我和相公是你开胭脂铺子的合伙人,有四成的决策权,今后胭脂铺子里的收入,你与我们六四分成!若是不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咱们还可以详细商量,直到咱们双方都满意为止!”
沈春听她说了一大堆,神色懵然地说道,“可是我不会做胭脂水粉,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进货。”
陆烟儿,“……”
她说了一大堆,原来大姐只听到了最前面那句话!
沈秋唇角勾了勾,说道,“媳妇说得有道理,女人的银子是最好赚的。大姐若决定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也相信我这个做弟弟的绝对不会坑你,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来办,等将胭脂铺开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再交给你来做。你若是遇到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等你做生意做久了,从前不懂的东西,也就会慢慢地懂了,不必太过心急。”
沈春连忙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坑我,说来也惭愧,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不了你什么,却一直让你这个做弟弟的帮我。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若不是有你们在前面引路,我根本连门道都找不到,光有个做生意的想法也没用。”
陆烟儿高兴地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这几日我们帮你留意一下,若是有要出租或是卖掉的铺子,且地段什么的也合适,铺面的事情便可以搞定了。”
沈秋将老虎拉到后院的柴房,将房门反锁后便到正堂去吃饭了。
晚饭后。
陆烟儿照常与丈夫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花园里散步。
若是往日,两人必定有说不完的话。
可这会儿两人各自逗着怀里的孩子,谁也不搭理谁。
陆烟儿心中有气,自己不就是与大姐讲了一些他的囧事嘛,他至于那么生气吗,在大姐面前都不给自己面子,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假装没有看到自己似的!
她越想越气,走得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