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不是说过一句话,叫什么三人行,必有什么来着?喔,必有一多余么?
这句话用到此处,就非常恰到好处。
陈氏心想也是,三媳妇好久没出去逛街了,好不容易愿意出去一次,自然是想让她丈夫陪着,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不过她到底还是不放心,对沈秋说道,“街上人多,难免磕磕碰碰的,你可得好好把你媳妇护着,千万别让人撞到她!”
陆烟儿心底一暖,这种被婆婆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过分,谁家的公公婆婆有沈老汉和陈氏这么好相处的?
他们到医馆的时候,只有学徒在店里守着,老大夫去张员外家给张夫人诊脉了。
小学徒约莫**岁的模样,他还未出师,不能为病人诊脉,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坐片刻,师傅去了快半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
陆烟儿从衣袖里掏出几颗用油纸包着的奶糖,递给正在切药的小学徒,笑着说道,“小大夫吃颗糖,甜甜嘴。”
小学徒的脸更红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小大夫,我现在只是个学徒,还没出师,算不上大夫的。要是让师傅知道有人叫我小大夫,我肯定又要挨骂了。”
他低头看着递到他手边的奶白色的糖,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推了回去,坐到药碾子前继续切自己的药。
陆烟儿没想到这个小学徒这么犟,给糖还不吃,和别的见糖眼开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她也不好强求,坐在一旁打开油纸,从里面拣起一颗糖,喂给身旁的沈秋,然后才又拣起一块放入自己口中,问道,“好吃吗?”
沈秋舌尖抵着口中有些硬的奶糖,牙齿在奶糖上磨了磨,说道,“好吃。”
果然如小学徒所说,他们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大夫就挎着药箱回来了。
林大夫显然还记得沈秋和陆烟儿,走进医馆后,先往陆烟儿的腹部瞧了一眼。
小学徒殷勤地跑到林大夫身边,从他肩膀上接过药箱,说道,“师傅,他们是来看病的,你刚刚不在医馆,我就让他们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林大夫敲了敲小学徒的脑袋,斥责道,“这位夫人大着肚子来医馆,明显是来诊平安脉的,何病之有?你跟着我学了三年了,到底都学到了什么?这点眼力都没有,还怎么行医?我真是要别你气死!”
小学徒咬着下唇,低着头失落地说道,“师傅别气,我会好好改的。”
林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看都不看小学徒一眼,绕过他走到隔间里坐下,对陆烟儿和沈秋说道,“你们两个都进来吧。”
他将脉枕放好后,没着急为坐在对面的陆烟儿诊脉,而是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问道,“最近胃口可好?”
陆烟儿咽下口中还未化完的奶糖,说道,“胃口很好,不过我每天都尽量少吃多餐。”
林大夫仔细为陆烟儿诊了脉后,说道,“母子都很健康,并不需要吃药。若是你们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开几幅安胎药。”
沈秋问道,“我媳妇的胎位稳吗?”
林大夫点头,肯定地说道,“很稳。”
沈秋又问,“我媳妇平日有些好动,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林大夫摇头,说道,“只要不蹦蹦跳跳,就算跑几步也无妨。”
沈秋再问,“我和媳妇能行房吗?”
林大夫下意识地答道,“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