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漪,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掐死你啊?”
风清漪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那没可能,我是仙,你乃一介凡人,掐不死我的。你若是只妖,或许……”
说到这里,风清漪突然惊叫一声,“哎呀,糟了,糟了,我把束玉给忘了。”
自己本该昨日就把她从牢里弄出来的,结果因为太高兴,竟把她给忘了。
说着,风清漪就掀开被子,“你赶紧的,去刑部等着我,我待会儿就带着秦胥阳过去。”
项云瑾却不动,风清漪无奈,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听话。”然后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风清漪则是直奔了飞云观。
找到秦胥阳,跟他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胥阳初闻时难免有些诧异,但仔细一想,也就相信了。风清漪的话也解释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藏在这里的一个疑惑。
那就是风姑娘明明知道那个叫束玉的狐妖未曾沾过人血,却还非要当众说是她杀了自己师父,原来她根本就没看出来,只因她本来就不是风姑娘。
“杀了秦观主的是蓬枭,他就是为了设局嫁祸我,跟束玉无关。我希望能由你出面,跟刑部说你师父不是束玉杀的。”
“你的话我当然相信,可是飞云观的其他师兄弟却不会信。这也是我虽一直都知道束玉姑娘是无辜的事实,却并不能助她出狱的原因。”自己要怎么跟观中的师兄弟解释?就照方才风姑娘告诉自己的那样说吗?且不论能不能说,就算能说,他们会信吗?
“我明白,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要在这飞云观做一场戏。”
秦胥阳不解,“还请姑娘赐教。”
这个时辰,应是飞云观弟子前往膳房用饭的时候,弟子们陆陆续续地找了位置坐下,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是观主卧房的方向!”有人率先指出。
众人大惊,连忙奔出膳房,齐齐冲向秦胥阳这里。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只大鹏鸟冲上云霄,瞬间消失不见。而秦胥阳则倒在地上,四周散落着无数碎裂的瓦片,抬头一看,卧房顶上豁然一个大窟窿。
“观主,这是怎么了?方才那是什么?”
“一个成了妖的大鹏鸟。他自称是……蓬枭。”
“蓬枭?我在书上看到过!他不是万妖之首,当年率妖众为祸人间……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秦胥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为何还活着。他只说要杀光我们这些捉妖的道士,而且方才他亲口跟我说,我们的师父是被他所杀,这次他来是要把我也杀了的。”
秦胥阳毕竟不怎么会说谎,说这些话的时候,只盯着死伤碎裂的瓦片,都不敢去跟其他人对视。
“真是岂有此理!”
“不对啊,既然是他杀了我们师父,为何那狐妖的簪子会落在我们师父的屋子里?还有她身上的妖气?”
“是蓬枭故意留下来陷害那只狐妖的,他们之间好像是有一些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