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等到宴会开始,可理查德和特蕾莎只坐了一会,就有几个贵族先后走了过来,同理查德攀谈起来。
通过交谈,理查德也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这些人都是贵族派的成员,在得知理查德成为米恩伯爵后纷纷过来向他表示庆贺,不过其中一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和理查德一起被册封为欧兰伯爵的贵族。
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理查德和每个人都友好交谈着,小说里装逼打脸的情节在这里是没有发展的土壤的,首先这是国王举办的宴会,现在闹事无疑是狠狠地在国王的脸上来一巴掌,其次——能够受邀来此的最低都是伯爵,哪个伯爵会那么没脑子?
相较于奥尔松公爵举办的宴会,王宫内的宴会豪华程度超过了好几个档次,不论是地上走的还是天上爬的都非常奢华的用大量香料进行烹煮,制成一道道摆在精美餐盘上的美食,不过因为对贵族来说,那些会飞的动物象征着高贵,所以肉眼可见的桌面上的食物大多是各种带有翅膀的禽类。
这个时代的猪因为没有成熟的阉割技术,所以猪肉自带一股非常重的骚味,餐桌上便只有小型的烤乳猪了。
受邀而来的贵族们在悠扬的宫廷乐师的乐器演奏下围坐在长桌边,他们一边轻声交谈,一边拿着餐具进食,而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国王突然站起身来,向到场的贵族们宣布今晚的转封仪式,他将受封为尼昂公爵的族亲卡修·加西亚叫到自己身边,而后在宫廷总管的指挥下,尼昂领内的四个伯爵纷纷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他们身前。
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事前排练,可在场的四位伯爵除了理查德外都有相关的经验,理查德也见过几次受封仪式,没吃过猪肉也有见过猪跑,所以转封的仪式就很顺利的完成。
完成仪式后,理查德等人便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他发现场内的大部分贵族的脸上都带着迷茫之色,可以看出,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有转封封臣这件事,而包括奥尔松在内的原封君也都没有异议,看来国王是一口气把他们全都摆平了。
都兰王国的法律因为贵族院的干涉,所以是有些畸形的,如果一个贵族原来就有爵位,在被册封以后会视他的爵位高低自动转为原爵位所属公国的领主的封臣,而不是成为国王的直属封臣,这无疑是削弱了国王的力量,为维护贵族院势力起到了极大的帮助。
所以理查德才会在被册封为米恩伯爵以后,因为他的爵位与原封君沃利斯伯爵相等,自动转为奥尔松公爵的封臣,不过从布拉泰子爵的身份来看,理查德的封君还是沃利斯伯爵,后者想要征召他参战或是获得税金,理查德也是没有拒绝的权力,他还是要将布拉泰子爵领的征召兵和税金交给伯爵。
都兰王国之所以会有这么奇葩的法律,这还要从王国创立之初开始说起了,当时为了能够安稳地成为国王,第一任国王允许贵族们组建贵族院,并且通过了一系列有利于贵族院的法律,将许多权力交给了对方。国王本人或许并不乐意,但没有了贵族院的力量,他的王位也就摇摇欲坠,好不容易统一的王国也很快会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