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阮尚直勾勾的盯着,九黎恨不得落荒而逃。
阮尚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对九黎此人,逼迫的越是紧,她反而越是抗拒。收起灼灼目光,精神儿气儿一收,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九黎伸手利索,这会儿怕是摔个倒栽葱。
阮尚被九黎接住,埋头买她的脖颈,暗自闷声笑。
虽不能明着来,那暗地里撒个娇,也不是不可。
九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算计了,略感不适的松动肩膀,阮尚一个痛苦的呻吟,九黎僵住不敢再动,良久之后,才痛苦的问他,“师父,你可好些了?”
阮尚“虚弱”的从九黎肩头爬起来,艰难道,“多亏了你,否则为师怕是要伤上加伤。”
见阮尚脸色惨白也不疑有它,指了指地上的厨娘。“她……”要不要喊醒?
没等九黎说完,阮尚干脆道,“自是清理出去。”
不等九黎反应回来,人已经被阮尚丢了出去。
还有力气使用法术,怎的就如此虚弱的?
九黎挑眉狐疑的打量着他弱不禁风的师父。眼神儿里尽是怀疑。
“哎呦!胸口疼痛。”阮尚暗道一声糟糕,忙捂住心口,唉声连连。
九黎将信将疑,单手捏着下巴,打量了阮尚许久,最后也摸不清他到底是装的还是骗她的。
不过说起来也是她这个徒弟的失职,他们“相依为命”十几年,算起来也谈的上是最亲近之人,可她对阮尚总是隐隐的,瞧不清楚。
每每她起疑,他总是插科打诨能混过去。这次也一样,不知道他又想什么借口,将这尴尬的情景解释过去。
静静的等着阮尚继续开口。
被九黎熟视无睹的目光瞧着,阮尚的胸口也安分了下来,
“为师的小九黎,你方才是问她要如何处置?为师觉得直接丢出去就是。”
六楼依旧不言语,目光里尽是不相信,显然是对他的说辞不满意,阮尚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徒儿,你不懂东海的规矩,凡是进了东海龙宫的精怪,自然是会辟谷不食的,若是在此找到一吃五谷杂粮的,是要受到整个龙宫的鄙夷的。想来,那鲤鱼精定是因为这个才会如此待你的。小九黎你也莫要生气,她这是对事不对人。”
“呵呵呵,师父倒是解释的极为到位,可怜在东海吃些吃食便要被人冷嘲热讽,瞧不起,那为何师父还要徒儿过来找些吃食呢?”
九黎轻眨,自问自答,“哦,徒儿明白。师父你自然是为了我么!整个龙宫里只有徒儿一人需要进食,师父是怕徒儿饿着,所以故意有次一说,这么说来,徒儿真的该谢谢师父你才是!”
九黎语气清淡,阮尚一时间拿不准九黎到底是何意?真的要感谢他?不像!
生气了?更是不像!
阮尚轻咳一声,“九黎啊,其实,这个事情我需要好生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