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雀瞧着这踌躇满志的九黎,觉得这货有点异想天开。当初山主费了那么老大的力气将人留在凤鸣山,为的是啥,还不是为的将人给留在山上!那她说下山便能下山的?
这九黎啊,最大的障碍就是没有搞明白山主的心意,想要下山,不是难,是忒难!
一边的挥舞着拳头给胡麻雀画大饼的九黎,还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心里能的转出来个这!
九黎心下一愣,觉得胡麻雀简直就特么的是神回复啊,她方才倒是没有将她美人儿师父给算在里头,伸手将指甲啃了又啃,随后小手一挥,宽慰他,
“麻雀叔,其实,我美人儿师父他同意不同意的,不重要~”顿了一顿,接着忽悠,
“叔你想啊,届时咱们都将这凤鸣山霸给占了,你,还有我,咱都是这凤鸣山的大王了,那身价,那气派岂能是我师父一个孤家寡人能比的?!咱令小妖们一人一口唾沫,唾沫星子都能将我那美人儿师父给淹死!让他给咱端茶,倒水儿,洗脚,按摩,......”
“.......”
九黎越说,胡麻雀脸上的神色越是惊悚,你倒是敢往你美人儿师父脸上吐唾沫,你让我们往山主脸上吐一个试试!
在慷慨激昂演说的起劲儿的九黎的身后瞧见一衣玦飘飘的美男子飘过去,那人越走越近,胡麻雀的眼神儿越眨越快,随着人落到九黎的背后,胡麻雀嗝的一声背过去了。
九黎着实吓了一跳,以为她麻雀叔是因为兴奋过度休克过去了,双手叉腰,故作夸张的要仰天大笑,微微抬起头,便瞧见头顶闪现的阮尚。
阮尚言笑晏晏,九黎神色僵硬,莫不是方才他将她所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回过头鹌鹑一样,站在阮尚的跟前。
“师父,你方才怕是听错了,徒儿是说要帮您老人家端茶倒水!”嘿嘿的一笑,瞬间狗腿。
阮尚弯腰似笑非笑的与九黎对视,“为师还听说小九黎要做这凤鸣山的山大王,还想要淹死为师?”
九黎一个人承受不来阮尚的眼神儿杀,毫不犹豫得将胡麻雀给出卖了,颤颤巍巍的指着倒地装死的胡麻雀,
“师父,是,是麻雀叔出的主意,他说,他说,只要徒儿能占山为王,徒儿便能下山!”
倒在地上的胡麻雀,面部抽搐,恨不能起来将九黎的嘴给堵上,她这是栽赃,这是诬陷。
阮尚瞥了一眼倒在草丛里装死的胡麻雀,幽幽的说道。“本山主到是不知道胡麻雀兄弟竟然有如此雄心啊。”
胡麻雀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犹如这天一样阴,心里都能冒出酸水来。
他不相信他们家的仙主如此是非不分,那分明是他家小徒儿的锅,可,可是他为了他的小徒儿,竟然昧着良心将锅甩到他头上!良心何在!
胡麻雀噌的起身,盘腿儿坐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剐的模样。
虽然九黎心存愧疚,但是秉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院子,九黎站在阮尚的身后,双手合十朝着胡麻雀恳求他背锅。
胡麻雀猛的起身,九黎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一听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哭诉道,
“山主,我错了。我不应该觊觎你的山主之位,更不应该教唆小九黎篡位!我的锅,都是我的锅!
只是恳请山主在烧窝儿的时候,下手轻一些,毕竟这窝对我胡麻雀来说,不单单是窝,还是能将隔壁山头的小翠儿娶回来的重要道具!咦,耶~”
絮絮叨叨的没有说完,阮尚将一包银子丢在胡麻雀的身上。
“看来本山主来的不是时候,这银子算是本山主给你们第一笔资金,希望你能早日篡位成功!本山主倒是极为期待!”
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他们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