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跪下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第二日皇后要出游,苏念卿带着苏家军护送!
苏念卿带着苏家军一路北上,没日没夜地赶,她却不知此时皇后正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发了很大的脾气,此生都未对皇后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你竟敢私自放了她,你可知道你放了她,她带着苏家军是为了对付我们的?”皇帝指着皇后,额头上青筋暴起,“你简直胡闹!”
段清婳也不说话,只静静听着,等皇帝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这是我欠她的,她这辈子都未喝过我一口奶水,也从未感受过一次母爱。将她教得这么好养得这么好的人是她的哥哥,一个只比她大九岁的孩子。”
段清婳说着便哭起来,“子义,你知道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吗?你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独自带大一个婴孩吃了多少苦吗?”
皇帝听完沉默了,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该感谢苏家不是吗?苏家军是她哥哥留下的唯一东西,这次就当是我们还苏家养育念儿的一个人情。可好?”
皇帝终是未曾开口,只在御书房坐了许久。
墨萧此时面对越来越多已经感染的士兵,粮草不足,援兵未到,药也为送到,。只得到消息:誉王暂时守卫燕阳关,不得回京。
墨萧头痛欲裂,一掌拍到桌上,冷声道:“墨亦,是谁给你的胆子?”
此时他才后悔太过仁慈总是顾念着兄弟之情,没想到墨亦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早已被权势蒙蔽了心智。
第二日墨萧依旧在和文大夫一同查看病情,死亡的士兵越来越多,此时正值夏日,天气极热,病情传播得极快且难以控制。
邵淳看着墨萧脸色通红,急忙问道:“爷你是否也有些发热?”
墨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很烫,可是立即道:“我没有!”
文大夫拉过他的手搭在脉搏上,“殿下您快去休息,如今你的脉搏不正常,只怕是……”
文大夫话未说完墨萧便出言打断他,“我没事!”
墨萧说着便大步回到营帐,只是头特别疼,所以便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可是头越来越晕,身上也越来越烫,可是他怎能让别人知道?若传出去军心更加不稳,于是只悄悄让文大夫拿了草药来,连邵淳也不知情。
赶了八日苏念卿终是到了燕阳关,可是带着苏家军难以掩饰,所以苏念卿便绕过南霖国的营帐趁夜走上路到了燕阳关城墙之下!
苏念卿让人传了信给墨萧,可墨萧久久都未放她们进去。
墨萧强撑着处理军务,邵淳禀报道:“爷,王妃已经等了半日了,若不放他们进来只怕南霖国的兵士起疑了!”
墨萧头也不抬地道:“谁让她来的,如今她是南霖国公主,谁知道她是不是南霖有意派来的细作,传令下去若谁敢放她进来格杀勿论!”
邵淳将话带给苏念卿,只说让她回去,誉王不想见她。
苏念卿骑在马上对着城墙大声喊道:“邵将军,告诉墨萧,就说我说了,只要夫妻同心,天大的困难都能解决!”
墨萧躲在城墙上,听到了苏念卿说的话,顿时觉得心口很疼,可是如今他这样怎能再将苏念卿扯进来?
墨萧唤来了邵淳,片刻后邵淳过去说道:“爷说休书已写好,您与他再无瓜葛,不到黄泉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