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似乎是很想保持冷静,但被绑带束缚过那么两秒的双颊隐隐作痛,嘴巴上也有残留的压迫感,这些直白的感受无不在告诉自己……
顾言真的把她当成……
玩宠一样的戏耍玩弄。
秦柠两扇眼睫轻轻地动了动,压制住此时此刻不太平稳的气息,唇色浅淡的嘴唇翕动,半晌才冷静下来盯住他问:“顾言,你是有这种x癖爱好吗?”
不等顾言回答,秦柠又冷冷淡淡地说:“我以前都不知道。”
顾言听了却神色一变。
不是因为秦柠那一句关于癖好的提问,而是她再次用了“以前”这两个字。
秦柠仿佛把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区分得很好。
把顾言好的一面全部划分为以前,把剩下的顾言不好的一面全部划分为现在。
于是现阶段的顾言亦在紧紧盯着她,眸底有惊涛骇浪在席卷蔓延,那样阴狠的,就快要遏制不住把身下这只小垂耳兔给当场办了的——
“现在你知道了。”
顾言冷森森地说。
秦柠察觉出他的目光愈变愈狠,不动声色抬手护住了小腹。
前一秒还狠狠眯起眸俨然一副凶戾至极神情模样的顾指挥官,一看到秦柠小手揣了小腹,眼里的凶光瞬间一泻千里泄了个干干净净……
顾指挥官一双幽沉的眼眸变了变,跟着秦柠护崽的小手看过去,幽幽地盯着她小手覆着的微微鼓起一点儿的小肚子……
也想要摸。
但是顾指挥官坚决不允许自己向这只跟他同床异梦”的兔子低头,他态度严峻十分,撑在她身侧的双手在缓缓收紧着力道……
倏地,不给秦柠反应过来半分的机会,直接上手把秦柠抱起,在床边端坐好,顺势扣住她的小手伸进她的小腹,严谨沉肃地说:“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保护好我的宝宝。”
说着,不由分说就摸了上去。
秦柠在护崽子这方面却可以说是严防死守,几乎是在顾言的手刚摸过来,低头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
秦柠咬合力本来就惊人,即便没有用全力气,也让顾言倒抽口气,一下子不得不抽回了手,同时手背瞬间出现了两排小小的牙印,齿尖痕迹还渗着血丝……
秦柠这才放下被他胡乱撩起的衣摆,冷不丁一抬头,却看到顾言伸过来的另一只手……
秦柠眉目很轻地蹙了一下,“你的手……”
也是在这时候,秦柠才注意到,顾言这两天似乎很少把这只手展露到眼前给她看过,以至于她到现在才发现,顾言的右手好像受伤了,还包扎着纱布。
顾言崽子没摸到不说,还被兔子咬了一口,还给咬出血了,心情正是郁躁当中,听到秦柠的话,更是不经大脑似的,冷恻恻地答了一句:“军部演习受伤不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秦柠听到他的回答,也意识过来自己多嘴了,淡淡收回了目光,从他身上下去。
顾言却忽然面色一怔,反应过来了什么,按住秦柠要起来的小腿,一只手扶住他后腰,低头咬了咬她兔耳,嗓音低沉暗哑地问道:“关心我,嗯?”
秦柠被他按了回去,也没法挣开他,只得看着他:声音很轻说:“没有。”
顾言也不知道有没有满意这个答案,冷冷哼了一声,见她说完又垂下了脖颈,微微敞了一点的领子露出一小截后颈肌肤,皮肤像是脂玉一样白皙剔透。
很有想亲的冲动。
事实上,顾言也的确想低头下去亲。
这时,秦柠细瘦的手指抬起来,衔住了有点受凉的后领。
顾言不悦地眯了眯眸,注意到秦柠眼睛半合,一副随时又要睡过去的困倦模样,顿时忍不住恶劣地揉了一把她软软趴着不动的耳尖,“这么能睡,秦柠,你怀的是小猪崽吗?”
秦柠大概也只会在护崽上有所反应,她听完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顾指挥官是说自己是猪吗?”
“…………”
顾言被她噎了一下,狠狠地看了看她,攒了一肚子火气,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柠恼怒至极,但最终却决定不跟一只怀着他崽子的兔子计较——
遂,护着秦柠抱回床上,再然后,把气炸了的自己关进地下室,挥起拳头对着光屏模拟的血腥环境一顿宣泄。
秦柠并不知道顾言摔了门去哪里了,她整个人的确还是困困软软的,但现在又不太愿意睡觉。
还有就是,她还发现了一点……
秦柠摸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柔软唇瓣,意识过来被咬破了的伤口好像痊愈了。
她呆怔了一会,尔后很快想起来,那会被顾言再关进繁殖孕育箱做孕检的时候,她睡着了过去……
但是在她的记忆印象当中,繁殖孕育箱里的一键检测按钮,其中包含了一项修复分化人伤口的疗化功能。
所以,应该就是那会被顾言关进繁殖孕育箱做检测的时候,疗化功能顺便修复了她唇角上被咬得快不成样的伤口吧……
顾言大概是真的被秦柠气到了,隔天一早,顾言换了身军装就出门了,甚至都没有跟秦柠讲一句话。
事实上,顾言也没法跟秦柠讲话,因为指挥中心那边一早还有个会议,而他出发之前秦柠还趴在他的床上酣甜睡着,并不可能听到他说早安。
不过就算是这样,顾指挥官也要笃定是他先不搭理的秦柠,先扔下她走的人。
唯有如此,顾指挥官才会觉得扬眉吐气。
他甚至想好了,他今天要晚一点再回去,到时候秦柠独守空房一整天,即便再想他,再想见到他,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心软早退回去找她的!
顾指挥官完美的计划完毕,开上战舰去指挥中心了。
顾言今日也确实挺忙的,除了上午要在指挥部召开会议,安排人员重点驻察几大煌族的可疑栖身处的星系坐标;另外就是,下午还要接待T国那边过来使臣,共议合谋一事。
到了下午,顾言特地让人在主城都市区的的一处高档会所留了位,因为是接待的T国使臣,避免不了要喝上酒。
顾言喝得其实并不多,让他真正在酒桌上分了心的是,在和T国使臣议事议到一半的时候,他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下雨了,并且还轰隆轰隆打起了雷声。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