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往后避了下,躲开了他的手。
她揉了揉太阳穴:“退了,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什么事?”傅斯熟练的将粥和小菜倒进碗里,软糯香甜的粥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
“一点小事。”池归不在意道。
傅斯也没再问。
两人沉默着吃完早餐,傅斯便离开了。
池归请了假,不用去上学,拿着ipad坐在沙发上,和研究所的人继续讨论接下来的研究方向。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的门铃响了。
这两天傅斯在饭点准时报到,池归也没多想,吩咐小乖开了门。
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池教授……”
池归一愣,抬头,就看到一个长得乖乖巧巧,满眼泪汪汪的青年站在她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大瓶果汁饮料。
池归:……
她顿时有些头疼。
“进来吧。”池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了两个杯子出来,“这次又因为什么?”
青年走进来,规规矩矩的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小乖则关上了门。
看到池归拿着杯子过来,他连忙主动接过,然后拧开饮料瓶,先恭敬的给池归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倒。
“呜呜……”他以饮料代酒,一口闷了,才苦着脸开口,“教授,我还是没能救下他……您说……为什么手术都成功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法活……”
池归没说话。
青年又倒了一杯,一口闷,完了哭:“教授,您不知道……那个孩子还那么小……进手术室时,他还对我笑,还叫我大哥哥……可我却没办法救下他……我就是个废物!我不配当医生!”
池归静静坐着,没说话,任由青年发泄。
她带过的所有学生里面,就属徐闻心思细腻,多愁善感。
这性格虽然让他对病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责任心,工作中细心认真的令人放心,可弊端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