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这么伤人?
连最后的一点脸面也糊不上脸,还怎么在璩琏面前挺起腰杆?
见满心伤痕的扶诚,颜娧迫不及待的又补上一刀,冷冷笑道:“说你入京数载没见过老皇帝,也该见过御真,真认不出那夜在扶家出现的先祖?”
郑恺听得嘴角抽了抽,不是说人还没驾崩?御真都来了?
一直守在长亭顶上没出声,厉耀闻言再也忍不住探了头哀怨回望,苦闷地说道:“孙儿啊!我还没死透......”
扶诚璩琏:......
这世上还有谁能称靖王为孙儿?
东越众所周知老皇帝入戏秘盒休养,外人从不得见,入京数载也不见龙颜,如今竟在荒山野岭见着皇帝本...人?
难道这真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该不该参见参见?
“陛?陛?陛下?”扶诚话都哆嗦得腿软,软了腿脚,拉璩琏一同跪落亭内石板,心中忐忑不安得回望透在日光里的明黄衣袍虚影。
这一生都想着在最风光的金榜题名时那刻,能将自身的意气风发展现在圣上面前,谁曾想竟是人生跌落谷底之时面见圣上?
颜娧忍下笑意,严谨问道:“本王且问扶公子,如今还违不违祖训?”
不得不说亭上的厉耀配合得真好,瞧这话把扶诚说得都跪了。
什么唇舌都不需要浪费的感觉挺好!
“不....”扶诚甩了甩脑袋,再次伏地叩首,恭谨说道,“微臣自是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皇祖父目前这模样,聪明如斯也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愿扶公子夫妇能够心系皇祖父安危,切莫透露半句。”颜娧脸上透着无奈之色。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叫扶诚选边站,未曾想一句御真便逼得厉耀露了面。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这咬文嚼字全是泪啊!
“还请王爷宽心,微臣眼中仅有王爷一人。”扶诚心里不光喜出望外,恰似几载落魄失志全在此刻获得平反。
不忘紧握璩琏葇荑,深信这一切全是她带来的好运。
“如此甚好!安心筹备婚礼,王爷会为两位主婚。”郑恺接收了师妹眼色连忙逐客。
若是知晓一缕孤魂这么好用,早该请出来应付了啊!
俩人缱绻相视,深知此次再也无法有外力将他们分开,情难自禁地紧握双手,久久无法自拔地起身,恭谨回礼道:
“扶(琏)诚(儿)叩谢王爷。”
颜娧轻浅颔首示意,俩人在众人目送下离去,人影见见隐没在远处后,郑恺忽地纳闷问道:“爷懂得如何证婚?”
“不会。”
简单暴力直白的回答,叫郑恺不禁慌了下,吶吶说道:“我也不会......”
颜娧瞟了亭上虚影,不负认地推敲说道:“皇祖父总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