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了苦笑,无奈说道:“再晚些大宴开始,怕是黎莹要遭罪了。”
没人知晓为何缘生如何无声息的下到酒宴里,若没谜离老人协助,黎祈又该如何是好?
当初,她说得潇洒找到蛊母就有救,实际呢?
若非闫茵自个儿撞上来,至今她还在想如何解套......
“打了几次交道,那位老人家是个怪性子。”承昀暗示着。
“嗯?”颜娧被星眸里的笑意给吸引了。
......
谜离老人,方琛落坐在漕运行二楼客厢,喝了一盅盅的上好明前龙井,也还没等到有人前谈有关闫茵之事。
半个时辰前,颜娧进到漕行,没做声地到落坐到环廊对面客厢,也跟着喝了一盅盅的明前龙井,观察着那位谜离老人。
本以为会遇上仙风道骨的古稀老人,未曾想会是位一袭交领直缀,兰草衿带系腰,发冠半束,犹如蒹葭倚玉树的贵气公子,看似三十开外的书生。
有了闫茵先例,完全合理怀疑,那张好看得过份的脸庞,会不会也是偷了某个路人来的?
候了整整一个时辰,方琛喝得都想更衣了!还没见到人来。
全怪死丫头又惹事,还惹到蓝江漕运来,不受着能怎办?
颜娧趴在桌上透着帘幕,看着明显已有不耐之色的老人家,细声交待身旁褚管事又趴回桌上。
“贵人。”褚管事恭谨揖礼。
“来了?”方琛明显气得语气有些飘了。
“在下疏忽了,单单奉茶没顾虑到贵人需要方便,在下来为贵人指引处所。”褚管事腰弯得不能再低,也没弄清楚为何她家姑娘要整治这青年书生。
方琛:......
这待客之道,厚道得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连内急都知道?
主人家没来,怪不了部属。
有这么细心的部属,怎有这么不上心的主子?
心里不断咕哝,随着管事前往净室。
进了净室,方琛又扼腕一回。
连净室都这么干净细致,怎会有晾客的主人?
顺着环廊走回,褚管事将人带进了颜娧所在客厢。
“师父!”颜娧朝着进门的方琛喊,软糯嗓音开口便叫他愣了下。
方琛褚管事:......
他家姑娘何时认了师父了?
那声音语调不像徒儿啊!
可她身上蛊物的确有因他靠进而躁动不安之象。
徒儿这次变得样子怎么完全认不出来了?
颜娧瞧方琛不停抽搐的嘴角,忍下想笑的冲动,接着佯装可怜说道:“这人好凶怎办?”
“有人制得住妳?”方琛不置信凝眉。
“制住了,动弹不得。”颜娧忽地觉得这谜离老人可怜,这是被闫茵玩过几次?不知他有没有后悔给闫茵无脸蛊。
方琛抹了把脸看向徒儿,纳闷问道:“动弹不得妳会在这?”
“嘿嘿!”她勾起神秘浅笑回道:“我说是回音蛊,师父信不信?”
方琛:......
他是不是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