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功夫很好?”厉行对承昀只有被他醉酒扒了衣服的印象,一身好功夫怎会让他白白把衣服扒了?
“是啊!上回昀哥应付刺客多厉害,你都没瞧见!我三哥说,丫头初心湖画舫上都是尸体,昀哥一人个力战不怠到天明。”
厉行吶吶道:“我居然扒了他衣服......”
黎祈伯逍倒抽了口冷气,让厉行觉得自个儿多活了好几年......
“你刚还想抱他媳妇!”伯逍指着黎祈。
黎祈连忙直摆手道:“没!我没抱到!”
看着三人,小侄儿能有两个秉性相同的......
许太医不禁摇头先失笑,不知该如何形容。
说是狐朋狗友便是贬了两位的身价,说益友又谈不上,只能说脾气相投。
从怀中掏出了枚雕印著昭国公府家徽的玉佩,递到颜娧身前恳托道:“还请姑娘救救小侄。”
颜娧借纨扇轻推了玉佩,啼笑皆非偏头看了许太医,难不成看不出来,她只是玩玩这群孩子?
真把黎祈落这里,黎莹不把她皮扒了?
“姑娘!倘若小侄能安然离开,昭国公府定当回报。”许太医再次到她面前躬身做揖,再次恳托,眼瞧着都有跪下的打算了。
颜娧朝黎祈扬了扬柳眉,她没打算收下这玉佩添麻烦,天高地北恩情远的,下次见面也不知何时,有恩当然立即报!
黎祈便屁颠屁颠凑了过来哈腰问道:“请丫头吩咐!”
颜娧扶额摇头叹气道:“听到定当回报,祈哥哥有没什么想问的?”
“......”黎祈楞楞看着颜娧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眼眸,半晌无语。
颜娧深深觉得心塞,黎祈竟是传言中的钢铁直男?闷闷地问:“昭国公府出了个皇后,你都没有想问的?”
这孩子也太大心了!身上的缘生来自南楚皇室,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总得问问他身上这一身毒怎么来的啊!
“她怎么当的皇后?”黎祈凝眉狐疑问。
颜娧突然觉得心累,这才真是长了身高没长脑子吧!
再看向许太医正以袖掩笑,准备回答问题的人都知道问题了,黎祈还不知道问什么。
颜娧又叹了口气,还是自个儿问快一些,轻浅福身问道:“小女子不敢奢求昭国公府回报,但求许太医能在我们离开南楚前,将缘生失落始末交待一二。”
许太医端详了颜娧一会,已发觉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只是披着荏弱皮囊的奇人,也能看出来这仨孩子,颇顺服于她。
虽知这想法可笑,仍觉得能安心将侄儿交到她手上。
他再次揖礼回应道:“缘生失窃已久,追查不易,然,下官许诺定当尽力追查!”
颜娧绽出可人笑花,当是回应了允诺,才走出了内室,已听到恭顺帝盛怒下令放箭。
屋脊上的承昀,一个提气脚下琉璃瓦片便碎裂而落。
一觉琉璃瓦即将落在正好从内室出来的颜娧身上,骨扇由下扬起改变了风向,将第一批袭来的羽箭,连着琉璃瓦击破长窗一并扫出门外。
承昀脸色微变,剑眉轻蹙,星眸里含着责备,揽腰拥入她怀薄怒道:“也不躲躲。”
她扬起白兔般甜美浅笑,双手揽上他颈项,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又应承了接着来的黑羽箭,委屈无辜道:“我不会吶!”
承昀恍然浅笑,在她唇畔一啄,苦笑道:“小狐狸!”
她今天扮演可是侍而扶起娇无力的柔弱千金,怎可能出招引来置疑呢!
“是呢!”她盈盈秋水里闪着毫无保留的崇拜,老夫人也得有少女心啊!
这回清醒看着她的男人,为她惹下的事极力奋战,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她的男人有身好功夫!
揽着她也没落下应付如雨下的黑羽箭,几波凌厉箭雨在风破心法前,不是在门前便转了向落回原来之处,便是转向钉在廊柱上入木三分。
“丫头这般看我,骨扇都拿不稳了。”承昀乐意被她这般毫无保留的崇拜注视,只是时机不太对啊!
一个转身摆扇,以肘腾空骨扇,又一波箭羽飞入偏殿前直直落地。
接了数波羽箭没有一支飞进偏殿,包含方才故意泄力的羽箭,也以极其羞辱的整齐,全数落地排列在门口。
“需要借你一道不?”颜娧笑得如偷腥猫儿,今天宫宴他穿了云袖,不着痕迹钻进他袖里,纤手隔着里衣触碰厚实肩背。
一阵属于她的澄澈内息,随着他运行内力纳入丹田,承昀看清了那些正准备拉弓再射的黑甲兵弓弦,数道无声息的风刃,毁了他们的弓弦。
“小狐狸!”承昀没好气的以食指背挑了下她小巧玉鼻,略带责备,“想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