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笑挥手,是最幸福的一种分别。
所有不舍,就留给等候的人吧。
请你务必坚信,
余生漫漫,
定会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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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月月信中所言,周日的晚自习她没有出现。
直到周一上午八点多,我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的补着昨天的作业,这时,钢笔却不争气的没了墨水,我习惯性的伸手,“沈朋,钢笔水给我用一下。”
我的手扑了个空,身旁并没有人。
我看着左手边空荡荡的座位,心中莫名也空落落的,“别说,沈朋不在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了。”
顺手翻了翻英语练习册,叹了口气“班主任留得作业还没写呢!”
就在这时,靠近窗边的同学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寻声望去。
“大林哥,大林哥,你快看,沈月月来了!”刚哥看起来很兴奋,趴在别人肩膀上,使劲向窗外招手。
“快看,那不是沈月月吗?”
“对呀!对呀!就是她!”
“她不读书了吗?”
“好像,要转学了。”
“真可惜,又少了一个同学。”
“谁说不是呢?”
我突然胸口一紧,慌忙跑到窗户边。
“让开!”我将身旁的人推到了一边。
“林佳诺,你神经病啊!激动个屁!”
我并未理会他,只是专注的盯着沈月月。仿佛真的怕应了那句话“看一眼,少一眼”。
此时,沈月月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校园里,三步一回头的向后张望,她边向后退,边向我们挥手。
我用力拍了拍窗户,“喂!沈月月!”我大喊着,可是,她根本听不到。
她越走越远,已经快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心急如焚,随即跑出教室,慌慌张张的下了楼梯,冲出教学楼,向大门方向跑去。
“沈月月!”我边跑边喊。
她一只脚已经迈上了车,又迈了下来。听见我在身后喊她,转身笨拙的向我跑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平静下来才开口说道:“真不够意思,说走就走!”
她看着我傻笑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想送送你,咱俩毕竟同桌一场。”我回答。
她哦了一声,满脸的沮丧。
“信,我看了,谢谢你!”
她讪笑着,迟疑了许久才说:“不客气。”
“你转去的学校远吗?”
她点头,“很远,很远。”
“那是多远?”我追问。
“南方的一个小镇!”
“那是不近。”我挠了挠头,尴尬的看着她。
沈月月笑了笑。
“那,”我看着此时低着头的她,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思考了许久,才说:“你以后也要开开心心的,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呀!”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眼角似有几滴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