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
来了又走
走了又回
她教会了你许多
同时也让你失去了更多
直到你一无所有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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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下午,我正收拾着书本。
沈月月慌慌张张的将一封信塞进我的书包,然后,红着脸跑出了教室。
我皱着眉头,紧张的东张西望,发现并没有人注意我,这才安下心来。
我走出二年级三班的教室,顺着楼梯向下走去。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车棚,骑上自行车回家。
这时,你们或许会问,涛哥去哪了?
事情,要从初二刚开学说起。
因为一直不满学校的处分决定,退学这个想法便在涛哥心里生根发芽了。涛哥总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受了欺负不说还要被处分,所以越想越气。于是就动了辍学的心思。
那是一个秋日的下午,我们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书包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教学楼。在一家粮店买了四瓶啤酒,举起酒瓶高呼:“敬自由!”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四瓶啤酒之中,有两瓶啤酒还中了奖,一瓶是我的,另一瓶是蚊子的。
之后,买了一袋五毛钱的花生米,喝下了我们人生之中第一顿啤酒宴。
酒过半旬,头有些迷糊,晃晃悠悠的走上大街,高唱着阿杜的(离别)。最终,相互道别回家,准备迎接家长的批判。
我跟涛哥在他家门前分别,我祝他好运,他希望我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忐忑不安的迈进了自家大门,怎耐老师带着班长早早就在家里等候。在老师的威逼利诱,母亲的连哄带骂下,我只能乖乖就范,灰头土脸的回到学校。
后来,我才知道回来的只有我跟蚊子。
我骑着自行车,趁着天色还早,打算去看看涛哥。刚一进屋,就发现涛哥正躺在炕上发呆,电视机的声音很大,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他面前。
“嘿!”我吓唬了他一下。
他皱眉瞅了我一眼,从炕上坐起来,“呦,未来的大学生放学啦?”
“你又挖苦我!”我坐在炕沿上。
“哪有?”他手里摆弄着遥控器,不断的换着频道。
“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块啥料子,考大学那是不可能的,也就在学校混混日子,领个毕业证就算了。”我说。
“能好好学就好好学,或许,将来还能有点出息呢!”他劝我道。
“能有啥出息,等我毕业了,在家天天陪你玩!”我说。
“又不能玩一辈子!”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继续说:“过两天,我要去县城了。”
“去干嘛?”我不解的问。
“去打工,去赚钱!”他说。
“去多久?”我问。
“不知道。”他摇头,“我妈说,我不能这样一直在家待着,守着小卖部又不能养活我一辈子。我妈还说,如果我不出去赚钱,就乖乖滚回学校念书。”
“那就回去呗!”我说。
“我不!我感觉,我厌烦了那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我休息的时候,我去看你!”
他转头,勉强的笑了笑,“一言为定!”
我点头。
回到家中,我躲回自己的房间。把沈月月塞进书包里的信拿了出来。
我心中既激动又紧张,还有一点害怕,这种复杂的情绪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
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用了一个心形的红色彩纸封口。我从信封的一边小心翼翼的撕开,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摊在手心里,满满的两张信纸,写的密密麻麻,字迹秀气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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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