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即引来了储蓄所内所有工作人员的兴趣,纷纷围聚过来。
“真的?这孩子才多大啊?”
“十岁,明年才十一岁!”
“啧啧,还真是神童。白工上辈子烧了啥香,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啊?”
“可不是?白工自己就是八级工,听说马上厂里就要给他提干了。生个儿子还这样优秀,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有人不无嫉妒的说道。
众人八卦之时,白泽已经跑到了刘晓天家楼下,扯着喉咙大喊起来。
“刘行长,刘行长,下来了!”
这个通讯靠吼的年代,家属区内大人小孩,似乎都习惯了这样大嗓门喊人。
若是搁二三十年后,这样大喊大叫或许会被人当成没有素质。
但在如今这个时代,却是最具生活气息的叫喊声。
三楼的窗户立刻被人推开,刘行长那胖乎乎的脑袋探了出来:“泽哥,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刘晓天家中,刘建国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板着脸问道:“晓天,谁找你?别老想着出去玩!你作业写完了吗?”
“爸,是白泽找我。”刘晓天面对刘建国时,乖得和猫咪一般,讨好的笑道,“您不是说今天我英语考的不错,那都是白泽平时教我的。我跟他出去玩会,可以吧?”
“是白泽啊?”刘建国立刻点头,“去吧,去吧!以后要玩,就多跟白泽这样的好学生玩,听到没有?对了,晚上叫白泽来家里一起吃饭。”
刘建国与所有的家长一样,都有些“嫌贫爱富”。
这个贫富的标准,当然不是钱,而是分数,是学习成绩。
没有哪个家长,会不喜欢自己孩子与成绩优异的学生一起玩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今天刘建国心情不错,儿子的英语单元测试考了九十分,让他十分满意。听闻是白泽来找儿子玩,马上便点头答应了。
“知道了,爸,那我走了啊。”刘晓天没想到那么顺利,立刻开门跑路。
对于刘行长那么快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白泽也略微有些诧异。
想当年,他每次喊刘行长出来玩,这货都得磨叽半天和他爸请假,好话说尽才能得以脱身。
白泽却没想过,上辈子他一学弱,刘建国能乐意自己儿子与他成天厮混才怪了。
没有“棒打鸳鸯”,拆散这对难兄难弟,已经算是刘建国身为人民教师的觉悟高了。
不过白泽也懒得研究这些事情,已经快五点来钟了,要想今天就开始赚小钱钱,时间相当紧迫!
“泽哥,我们现在干嘛去?”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进货去!看看,我钱都从储蓄所里取出来了。”白泽拉开书包,给刘行长展示了那一叠钞票。
过惯了“苦日子”的刘行长,可不是三十年后那位谈钱动辄以亿为单位的银行行长,他哪里见过那么多钱,不禁被吓了一跳。
刘行长顿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泽,泽哥,你,你真要拿,拿那么多钱出来?这,这万一要是赔了呢?”
“废话,想赚钱自然得有投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你怕个屁啊,就算赔了,也是我赔钱,不会要你出钱的。赶紧的,别废话,开路的干活!”
白泽也不跟刘行长继续磨叽,直接伸手召来了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