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他人画作,就算你是地主儿子又如何,照样要把牢底坐穿吧,我现在就去官府报官。”
一听对方要报官,邹苟果然豪横不起来了,大历朝对偷盗冒用他们画作的罪罚非常严厉,这下他心虚了,怂的极快,赶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原来这画的确不是他的,是他从一穷书生手里十两银子买的,他不太懂画,只觉得此画挺干净整洁,便想着拿到画展上,说不定能给自己添些名气。
却没想到,这画刚一挂出来,便成了整个画展的焦点,他原还颇为得意,直到被刘修文揭穿。
这时,返回家中取画的凌宝悦刚好赶到。
刘修文眼睛一亮,笑着大步走向了她,颇有几分激动:“宝悦,你不要慌,你的画我帮你找回来了!”
“什么?”凌宝悦不由楞了楞,她刚回去一趟,她的画的确是走的急,忘记放进画盒里了,这才拿了画,又匆匆赶来。
只是刘修文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她已经被刘修文拉到了一副画作面前:“看,是不是你的画,落款都是你的‘宝’字呢。”
凌宝悦原心里是有几分不悦的,她自持自己的画作在整个并州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在上党了,这刘修文随便拿一副画作就说是她的,她觉得受到了羞辱。
然,就在她刚开口想撇清时,却被眼前的画作刺了眼,画作篇幅不大,只有标准国画尺寸的二分之一。
画作线条简单明了,明明只画了简单一处河岸,不见高山,不见瀑布,然就那寥寥几笔的勾勒,便让人仿若看到了山体的恢弘,河流的湍急。
画及简却又及繁,那河岸上展翅欲飞的蜻蜓,被几笔简单的墨笔勾勒,却极生动,仿佛能看到它震颤的翅膀。
就连透明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可它明明只有小拇指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