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快松手,我现在就说!”
半盏茶后,符锦枝松手没松手不清楚。
但金猛是一定把在军中说的话,告诉了自家夫人。
因为,巧儿看见了红光满面的自家夫人,与强自镇定的姑爷。
默默让自家也强自镇定,巧儿开口道:“少夫人,那李夫人还在门外没走。”
红光满面的符锦枝,心情很好道:“让人把他们带去偏厅,我吃完晚饭再见。”
“是,少夫人。”巧儿退出房间,先让大厨房开始上菜,然后才让仆妇去传话。
一顿饭,又吃了半个时辰。
“夫人,我陪你一起去吧!”金猛起身,粗声言道。
符锦枝闻言,立时笑了,“好夫君,我知晓你心疼我,但妇人之间的事情,你就莫要担心了。”
一声好夫君,叫的金猛耳根又发烫。
“咳!”金猛清咳一声,摸着胡须,故作深沉道:“李虎被罢,他夫人定然心情激荡,若是对夫人你不利……”
这话符锦枝很受用,但让自家夫君跟着,就真的不必了。
于是,符锦枝笑言,“夫君,这是在我们自家府上,你就莫要担心了。若那李夫人真要对我不利,夫君你一定要相信,倒霉的人,一定不会是你家夫人。”
话落,符锦枝又佯装生气,“难道夫君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我完全相信夫人。”金猛生怕被误会,回答的快速极了。
符锦枝:“那是夫君离不开我?”
噗嗤……
金猛发誓,这一刻,他听见了下人的笑声。
面皮发窘,金猛深沉的瞪向了巧儿她们。
然而看见的,只是脑瓜皮。
“我去书房。”沉默了一秒,金猛落荒而逃。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符锦枝瞪向了,发出声音的巧儿,“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金猛没分辨出是谁笑出了声,符锦枝却一听就知。
“少夫人,奴婢真是一时没忍住。”巧儿现在也很后悔,她怎么就笑出声了呢!
符锦枝却没有因为巧儿后悔了,就轻飘飘揭过。
“水儿跟我去见客,巧儿你现在就回房闭门思过。”
巧儿觉得这不像是惩罚。
紧接着,符锦枝就又道:“今天的晚饭,不许吃了。”
巧儿:“……”我的肚子。
吃饱了,待在房间里是享受,饿着肚子,就是折磨了。
巧儿面色发苦的,看着自家主子,带着水儿离开了。
一会儿后,去书房的金猛,就从金顺口中,知晓了自己夫人罚丫鬟的事情。
金猛心口一热。
为了自己,夫人连最信任的丫鬟都罚了。
嗯!
投桃报李,他以后也会定不会心软。
站前书案前的金顺,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他眼珠动了动。
奇怪了,外面的天气虽冷。
但这书房中,却是热烘烘的。
这凉意,哪里来的?
不等金顺细想,金猛清了一下嗓子,粗声道:“你亲自去盯着,若偏厅有事,随时来报。”
视线转移间,金猛看见了,自家夫人为自己做的厚毛披风。
于是,金猛心思一动,又道:“你去与金安说一声,将我的私房整理一下,明日都交予少夫人。”
是的,白日在盛宝斋的事情,金猛已经知晓了。
想到自家夫人,因为衣着被人小看,金猛心生怒气。
虽知道自家夫人有钱,但手中却没有铺子。
而金猛记得,金安好像说过,他手下有一个绸缎铺子。
有了自家铺子,和每月的固定进账,自家夫人再也不会因为衣着被人看低了吧!
“是,将军。”金顺对于这一天,一点都没有意外。
就自家少夫人对将军的影响,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金顺还是私心的问一句,“将军,您手中真的不留一点吗?奴才听说,男人都要有自己的小金库。”
金猛瞪眼,“你一个毛头小子,哪里听来的这话?”
“奴才是听少夫人的新车夫,侯的。”金顺小声的又道:“将军,侯小可是和奴才说了,在城中成亲的男人,要是手中不藏点钱,日子可难过了。”
顿一下,金顺见自家将军有所松动,他又举例道:“就城南的赵老爷,他家夫人,连着家中和外面的铺子都一起管着,有一次赵老爷私下花了二百两,被他夫人追着跑了两条街。”
“少夫人是赵夫人那样的人吗?”金猛一双炯目瞪圆,训斥道:“赵夫人那样的泼妇,怎能和少夫人想比?”
金顺没害怕,反而诧异,“将军,原来您也知道这件事啊?”
突然,金顺觉得,他真是太落后了。
嗯,从今天起,他要多多与侯小兄弟交流。
是的,经过一天的相处,金顺与侯小,已经称兄道弟了。
主要是,侯小那张嘴,真是太会说了。
先不提,金顺日后从侯小那里,知道多少趣事。
只说现在,金猛不自在的清咳一声,“我也是无意听荀冒谈及。”
“哦!”金顺应一声,“将军,您所言甚是,赵夫人根本无法与少夫人想比……”
因为少夫人可比赵夫人厉害多了。
看出金顺未尽之语,金猛吓唬道:“少夫人要是知道了你今日之言?”
一听这话,金顺顿时怂了。
他哭着脸道:“将军,奴才完全是为您好啊!”
金猛闻言,冷酷的哼一声,“滚吧!”
金顺担惊受怕的滚了。
不过出了书房,金顺迎面遇到了金安。
“金安哥,救命啊!”
……
偏厅中,符锦枝坐在上首,看着哭得一把泪,一声嚎的金钗妇人。
实在有些幻灭。
本以为对方是一个用鼻孔看人的矜骄妇人,没想到对方却是一个哭包。
符锦枝撇了撇嘴,言道:“李夫人,我时间宝贵,你若是再哭下去,请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