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泽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肯定是个白痴。
他不禁把眼前发囧的女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二次如此认真的去打量一位女孩。
女孩如坐针毡似的坐在旁面,恨不得把头埋在背包里。
她上身穿的是短款的粉色卫衣,根本遮盖不住她裤子上的污渍,所以她不敢走出去。
不过万幸的是,她带着口罩,要不然她的那张脸,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颜色,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记住。
白痴!
一个女孩子竟然忘了自己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出门竟然忘带女孩子用的必需品,她不是白痴?是什么?
这下好了,丢人丢到高铁上了。
这不会是报应吧,谁让她霸占别人的位置。
活该丢人!
他刚想到这,只见女孩的眼泪“啪”的一下,滴在了小背包上。
看到那颗晶莹的泪珠,从背包瞬间滑落,他眼前出现了女孩干净,清澈的眼,他的心忽地一下柔软下来。
曾经有个女孩甜蜜的告诉他,“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要是她在他身边,她一定会帮这个白痴。
对,一定会!
想着,他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把头靠近女孩,小声说了句:“等我。”
等我,这恐怕是女孩听到的最好听的两个字。
伴随着这两个字落入女孩耳朵里时,她惊讶地抬头,循声而望,却发现男子已经离开座位,不知所踪。
陈睿泽今天的表现有点反常。
反常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从来不愿和陌生人讲话,更不会主动和女孩打交道。
更别说和一位霸占自己座位的白痴打交道,可是现在,他却主动去帮她。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在八年的岁月里是个哑巴,所以他能理解一位哑巴的苦衷。
又或许是因为,女孩干净,清澈的双眼,让他想起了她,所以他想帮她走出“危机”。
他径直来到乘务员休息室,面对女乘务员无比激动又有些茫然的眼,他清清嗓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女乘务员问。
这个?
借卫生巾这种事,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向女乘务员开口呢?
陈睿泽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迎着女乘务员询问的目光,他的耳朵有些发烫。
他该怎么开口?
两秒之后,他把心一横,不管了,说吧。
他依旧保持高贵的气质,冷冷的开口:
“你好,我想,我想向你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
他目光有些躲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尖,缓缓开口:
“就是”他咬了一下唇,抬头不慌不忙的开口:
“就是你们女士用的”他咽了口唾液,面不改色的说:“用的卫生巾。”
“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