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玩意儿估计还得回炉重造。”
李裕的忽然开口,如同在陈伯言的头顶来了一记棒锤。
致使陈伯言还没从火铳的惊人杀伤力中回过神来,又被李裕的话给震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脸懵圈。
“什么?威力这么惊人的利器还要重造?”
李裕笑了笑,并未回答陈伯言的惊诧之语。
冯延生似乎想到了问题所在,遂而开口说道:“确实可惜。”
……
陈伯言有些无语的看了看手中把柄火铳,又皱眉看了看李裕二人,遂满心疑惑的问道:“二位大人言之可惜,但为何我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啊?”
“陈大人当真没发觉这火铳有缺点?”
“缺点?”
“无非是动静大了点,本官觉得不影响其杀伤便可。”
听到陈伯言这般说,李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冯延生同样一言不发的紧随李裕步伐,一前一后朝着前院走去。
陈伯言见状,一张老脸顿时拧成了一团,看着李裕二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到底哪有问题?”
……
“侯爷,那火铳不就是造型丑了点嘛,又不影响其正常使用,何必重新回炉呢……”
见陈伯言没有跟来,冯延生满脸怪异的看着李裕笑道。
李裕此间却是摇了摇头道:“非是造型丑陋的原因,这火铳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冯大人可知?”
冯延生皱眉想了想,随即惊声说道:“水火相克?”
“没错,这火铳的核心便是依仗火药跟火线,一旦二者受潮,那么整个火铳的功能就会失效。”
经李裕这么一说,冯延生顿感失落道:“要真是这样,一场大雨下来,咱们大秦的军队只怕要拿火铳当烧火棍使了。”
“所以日后还要仰仗铸造司的匠人们多花心思,看能否改进火铳。”
一想到还有改进的机会跟空间,冯延生当即应道:“定不负侯爷所望。”
见冯延生重燃斗志,李裕不禁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便到这吧。”
“那三支火铳需要下官带回去吗?”出于保密考虑,冯延生随口问道。
李裕摇了摇头道:“既然陈大人那般喜爱,三支火铳便留给廷尉府好了。”
“君侯大人此话当真?”
话音传来,却是陈伯趁着二人交谈时跟了上来,又恰好听到李裕说要将三支利器火铳送与廷尉府。
陈伯言生怕李裕反悔,遂急忙问道。
李裕咧嘴一笑,说道:“本侯说话自然作数。”
陈伯言闻言当即大喜,拱手回道:“多谢君侯大人慷慨赠予。”
李裕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陈伯言不要客气。
陈伯言自知得了便宜,当即拱了拱手道:“今日叨扰君侯多时,又承了君侯大人的好处,若是君侯日后但有需要,只需派人知会下官一声。”
李裕闻言一愣,遂而释怀道:“若是本侯但有所求,必然会去叨扰陈大人的,到时候还望陈大人不要觉得麻烦才是。”
“不麻烦不麻烦。”
见陈伯言说这话的时候,多出于情份,李裕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毕竟,华夏文明向来礼尚往来,便是大秦也不例外。
等陈伯言带着三支火铳离去,李裕目送其离开侯府,这才叹了口气,自顾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