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我的离开过去多久了？”程素又问。
司空跃将心绪努力从对查理霍尔的愤怒中平复下来，“程姐，你已经离开了两年。”
‘这么久了吗？’程素挑了挑眉，她去到那外域后，满打满算一年不到时间，这世界却已经过去了两年！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徐春来呢？还有这都两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停留在三级异能上！”
前世这个时候的司空跃已经是五级异能者，声名鹊起，是各大基地争相邀请加入的存在。
似乎她的重生导致了一系列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当她再次问起他怎么还停留在这三级异能者的身份上的事，这让司空跃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隐现愤怒，他面色上甚至还带上了些狠厉。
程素感觉现在的司空跃变了很多，比曾经的他多了份恨和狠。
“在地心世界亚兰大陆上那会，我和徐春来不是吞噬了卡槽能量吗，也拥有了那卡牌技能。
而这事情暴露后，被那追上地表的查理霍尔硬生生的从我们的身体里扣出了那卡槽。”
那如拆骨剔肉般的痛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说着程素就见他那握紧的拳头竟隐隐的带了些颤抖，刚刚强行平复下来的愤怒有再次暴起的冲动。
“从那以后，我和徐春来就没有了进阶的机会，哪怕吸食再多的丧尸晶核或能量球，再也提高不了半点异能。
所以我和徐春来被当作了那个地下世界的弃子，我专门被分配到做这些只有炮灰才会去做的猎杀丧尸、变异兽变异植物的任务！
而徐春来比我要倒霉多了，他因为年纪太大，又受到查理霍尔强行剥夺卡槽的重创，直接是整日被泡在药剂里供那些人类基因研究员去做研究了。”
此刻的司空跃再没了曾经的那种开朗，整个人充满了大量的负能量。
同时他因为激动，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巨大，很多疑问让程素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
她转而看向他身后的那三个人，“他们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些炮灰？”
司空跃看了眼身后三人，“没错，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地下世界抛弃的废物，废物！”
他怒吼着重复了废物这两个字，并且发泄般的撕扯向旁边那有人高的野草。
野草在他的愤怒下，被薅了很大一块。
“听你语气里的前后话，似乎对我很埋怨。”程素突然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幽幽开口。
听到这话，司空跃一下没隐藏住脸上情绪，目光有些阴冷的看着她，不过很快就撇开头去不再看她。
“你是在埋怨我当初在亚兰大陆上不应该让你和徐春来吞噬卡槽，凝结出卡牌能量。
更甚至你是在埋怨我不应该故意结交你和徐春来，因为你们本来有着一条光明的锦绣大道。”
司空跃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打断，“你还在埋怨我，那地下世界的防御工作没做好就离开了，让你和徐春来在那防御大阵破开后被人当作鱼肉。”
“你现在是不是很恨，但你却不敢明面上对我表露出恨意，因为你的实力根本就不够与我为敌。”
顿了一下，她又继续幽幽说道：“司空跃，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绪吗？是因为你是弱者，只有弱者才会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全部归咎与旁人身上。
这个世道本就不是公平的，末世前尚且如此，末世后的世界你认为呢！
呵，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若不想任人鱼肉，只有手持刀俎。”
程素看着司空跃的脸色由愤怒到逐渐的顿悟，一连变了几变。
最后似相通了什么，竟默然不语的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