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瞧见杜若似乎不大懂的样子,连忙把过去那些年发生的类似的事儿都拿出来与杜若说了说,虽说没带半个字儿的评价,仿若全是客观描述,但杜若哪里听不出其中对她淡淡的同情,也听懂了严西朝的意思。
话里话外的就是说她那位准婆婆平日里还算是个聪明人,但不知怎么的一遇上柳家的事儿就跟脑袋犯抽似的,不管大事儿小事儿能帮的不能办的,全都一应接下,尽力去周旋,最初时,总统与太太关系还是极好的,夫妻琴瑟和睦羡煞旁人,可后来,经过太太一而再再而三不讲究分寸的‘求情’‘开口’,惹得总统甚至一度连猫四爷都给厌了,因此猫四爷差点出了事儿!也因为这个,父子关系素来一般。
不过说到这儿她就不再说了。
杜若也理解,都是‘媳妇’的身份,凑到一起说说婆婆的小话倒算寻常,但若说到总统和自家男人,多少就容易触及公务,尤其是她男人身份尴尬,再说下去好像拿旧事重提好挑拨离间似的,便不好再提。
接着又跟杜若说了好些事儿,多是各府人员之间的旧事恩怨,关系融洽与否之类的杂事儿,毕竟日后各种宴会定是常来常往的,纵使身份高,若是因为不知道一些事儿而说错了话惹得旁人都不喜,也不值当的。
等到人下午离开没两个小时,就是猫四爷都还没回府呢,杜若就听到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叫太太亲自给二公子说妾?!”杜若冷笑,这时候还有‘妾’这种老旧的称呼呢!
韩生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等猫四爷天擦黑回家时,瞧见得就是不远处餐厅里干净的空无一物的餐桌,与端坐在沙发上板着脸的杜若。
杜若把消息一递,猫四爷的脸瞬间就僵了,但还是应承下:“我明儿给你结果。”
杜若瞧他的样子,像是真不清楚的,才松口放过他。
等第二日,猫四爷又是大晚上的才回家,还一副喝了不少的样子,叫等在门口那张板着的脸瞬间就松了,一边与韩安一起把人弄回卧室,又亲自给猫四爷擦了擦脸和手,叫他睡得舒服些,就算生着闷气,可是又不敢离开。
之前有过那种新闻,就是说男人喝酒喝多了,晚上身旁没有旁人,被自己的呕吐物‘憋’死的,因此一直到第二日一早,才揉着有点落枕的脖子下楼,看着面色瞧着好了不少的猫四爷小脸就是一板,那飞快的变脸模样,叫周围的人瞧见了都下意识都低下了头。
杜若看着猫四爷叹了口气,外头明明阳光明媚,随着这一叹,好似瞬间就乌云密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