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娘瞪了柱子爹一眼,“咱这猪场摊上大事了,今儿个史氏兴高采烈地走了,程妹子说她极有可能在咱这猪场里动了什么手脚,我能不防备着点嘛?万一肉里有毒,拿去店里给食客们吃了,咱们罪过可就大了!”
柱子爹白了柱子娘一眼,“他娘,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这脑袋瓜里是不是长蘑菇了?这猪刚刚都是活蹦乱跳的,我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杀了,怎么可能杀完就中了毒呢?”
柱子娘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有点杯弓蛇影了,不禁嘿嘿笑了。
“你先去送肉,回来了和我一起找!”
柱子爹应了一声就走了。
柱子娘就拉着两个伙计开始满院子寻摸了,猪都被赶到院子外面的坡上啃草吃,每个猪食槽都打扫了一遍,堆在角落里的米糠、豆渣也都查看了一遍,还舀出来给狗子尝了尝。
那狗子刚吃了鲜肉,看着豆渣根本不想下嘴,柱子娘硬是拿杆子敲着它们的头,逼着吃了几口,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
然后柱子娘就到小屋里拎了一袋精饲料出来,这次不给狗子尝了,从鸡窝里掏了一只母鸡出来尝尝,这么好吃的饲料母鸡可轻易吃不到,吃得叫一个欢实呀!
柱子娘纳闷,看来是没什么坏事发生了,她把精饲料的口袋扎好又扛了回去,然后她就看到了那袋异样的精饲料。
要问柱子娘是怎么看出异样的,只因为柱子娘扎口袋的方式跟别人不同。
柱子娘打的结都是打包结,就是把口袋先拧紧了,再拿绳子绕一圈,最后把口袋上面的部分塞进绳子里,这样的结既结实又不会滑脱,可以让口袋安安静静地躺在架子上。
柱子娘以前也交代过伙计,打结都要用打包结。
而这袋异样的精饲料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柱子娘小心翼翼地拿下这袋压在最下面的精饲料,打开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两样,闻了味道也没有异常,她又扔了一把给那只等在旁边翘首以盼的母鸡。
这次母鸡吃得照样很是欢实。
柱子娘嘴角抽抽,这么精贵的饲料那可是轻易不能给鸡吃得呀,真是便宜了它了!
正在腹诽呢,只见那母鸡就摇摇摆摆地倒下了,柱子娘大吃一惊,两个伙计也都吓坏了。
柱子爹这时正赶回来了,柱子娘一下跳到柱子爹身上,“柱子他爹,你可回来了,我说的没错吧,那史氏要害死咱们的猪!”
柱子爹上去提那只母鸡,母鸡这时已经一动不动地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立马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早上的时候他刚刚舀了一瓢精饲料拌给明日要杀的几头猪吃过。
他赶紧冲去猪栏里看那几只猪,看到它们一个个都精神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来。
“我早上刚拿精饲料喂了猪,好像还没事?”
柱子娘急急地回道,“只有我手里这袋有事,别的应该没事!你一会再挨着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