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憨娘恼了,“这大白天的干啥呢?”
铁憨爹这次却是难得的厚脸皮,“这我怕啥,我关起门来亲自己家媳妇,难道还有人要进来反对不成?”
……
程密看两姐妹都走了,她亲自把钱拿给吉祥娘。
吉祥娘看着桌上的十二两银子,欣喜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得好。
“这也太多了,程娘子你收留了我母子二人,我就感激不尽了,咋能一下子给我这么多。”
程密拍拍吉祥娘的手,让她放宽心。
”这个月我们赚了钱,大家都多分点,自然不能少了你的,你每天从早忙到晚,拼了命地干,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吉祥娘眼圈红了,“能遇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以后我就不怕养不大吉祥了。”
程密又细看这吉祥娘,在酒楼里一个月,不用风吹日晒的,愈发显得白净,倒是很标致的一个妇人呢。
“吉祥娘,我很看好你,以后你好好跟着柱子娘和铁憨娘学,必定越来越好的!”
“行,我这辈子当牛做马地给你干!”吉祥娘笑得既憨厚又灿烂。
“还有你家吉祥,也是个用心的呢,帮我做得特别好,以后我家相公要去求学了,我还想着可以让他跟着给做个书童。”
吉祥娘听了这话,眼神里立马亮了,做个书童自然是好,那苏相公又是个好相处的,吉祥跟着几年必能学到不少知识。
“我愿意,我怎么运气这么好呢!程娘子,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活菩萨呀!”
程密赶紧制止吉祥娘继续说这些话,“咱们都是姐妹一样处着的,你千万别把我看高了!不然我可跟你生气了!”
吉祥娘不由地红了脸,赶忙说,“行,我都听程妹子的,以后不这么说了。”
跟吉祥娘谈过了心,又去后院里陪着晒太阳的程母逗了会乐子,程密就偷偷拐回屋里抽查苏啸的功课。
苏啸正一板一眼地在抄《中庸》,抄到那句“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程密很是满意,这才有点做学问的样子嘛!
“夫君,这‘行远自迩,登高自卑’该当何解呀?”
“娘子,你考不倒我的,这句的意思是,君子推行中庸之道就要从自身做起,就像走远路一定从近处出发,登高山就从低处出发。译文里说得明明白白的嘛!”
苏啸一口气说完,就露出满嘴白牙,笑得如霁风朗月,显然对自己的表现甚是满意。
要知道,他可不光能记起原文,就连译文也是能一并记得的。
“就这个?”
“对呀。”
“那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我就是按照译文里理解的呀!”
程密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苏啸怎么像机器人思维一般,只知道一是一、二是二,就不能理解一加二等于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