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中风了。”
姜嬷嬷满脸幸灾乐祸的说道:“早上我去看了看,发现他还在地上躺着呢。好家伙,不止是嘴巴歪了,就连身子也是歪的都没法靠着自个站起来,看起来真的是气太狠了。”
她老脸上是按捺都按捺不住的笑,眉飞色舞的仿佛年轻了十岁:“我已经让人去衙门告了病假,也把人给送去书房安置了。
小姐等一会儿您用了饭,恐怕还是得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到时候您也去书房,咱们好歹得做个样子给外人看不是?”
再怎么说董固安都是个朝廷命官,还是个五品官员。
他病了,家里若是就连个大夫都吝啬给他请来瞧瞧那是肯定说不过去,会遭人诟病更会遭人怀疑的。
若是一个不好,再有跟舅爷不对付的非要给他们泼上一盆子的污水,再连累了舅爷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大夫是一定要请的。反正请大夫回来开了药,之后那药吃不吃,或是煎药的时候是用心的煎还是糊弄一下,清汤寡水的端过去,那还不是全凭着她们高兴?
打从知道董固安中风不中用了之后,姜嬷嬷忽然发现其实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嗯,比合离来的好。
虽然他是因为小姐醒悟过来,不愿意再被欺负了,要收回嫁妆才被气的那样的。这说出去一样的还是会有人觉的是小姐的错,但是总比真的合离了说起来好听的多。
况且,小姐收回自个嫁妆的举动并没有错。
这天下不管是走到哪里,也都没有被人给欺负惨了还不能反抗的道理吧?所以小姐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些,后果也惨烈了点。但是就是走到御前,那也是一样没毛病的。
越想越乐,姜嬷嬷附在姜妮的耳朵边上把自个的这个想法说了,然后笃定的说道:“小姐,您不用担心......”
姜妮:“......”我不担心,我看着你也不象是担心的模样啊?怎么还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姜妮狐疑的看姜嬷嬷。
姜嬷嬷轻轻咳嗽了两声,又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道:“小姐,我不是那意思,我这是被口水呛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呢。”
她嘿嘿的乐道:“我的意思是您不用担心他往后好的了了。被气成他那样的人,哪怕就是咱们有能耐给他请了宫里头的御医来都是治不好的。
所以我就想着,不如咱们索性一口气多请几个大夫,把京城所有但凡是有点儿名气的都给请过来。
这样,以后说起来,不管是谁想给咱们泼脏水,说是咱们故意害的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老夫人可是个村妇出生,以往听说也是个爱撒泼胡搅蛮缠的人。
若不是老爷出息了,她来了京城之后又怕丢人,才不会硬是把那粗鄙的样子掩盖了起来,装模作样的。
但是都说狗急了跳墙,如今她手上没了银钱,她儿子又是落的这样的下场。眼看官位是不能再留住了。
万一她豁出去的又开始撒泼,胡说八道。若是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没道理,那咱们不过就是养着她,找几个人伺候着她就是了。怎么都是不用怕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