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夫人息怒息怒!”年羹尧揉着被夫人捏的阵阵疼痛的耳朵求饶道。
“谁是狗娘!谁是狗娘啊!!”纳兰初见叉着腰柳眉倒竖。
“我我我,我是!夫人!咱快带妹妹回家吧!今儿妹妹七岁生辰,爹娘还等着呢!”
已经二十六岁的年羹尧将七岁的小妹妹扛在肩上,笑的像个三岁的孩子般。
妹妹身子骨自小就孱弱,体弱多病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不是发烧就是风寒咳嗽的。
天材地宝都当饭吃了,脸颊上才勉强有些肉。
小丫头出门双脚不能沾地,否则嫩嫩的后脚跟就会起泡。
但凡白日里出门就必须撑一把涂了黑漆,不透光的油纸伞在头顶,否则小脸蛋就会晒的又红又肿。
亲朋好友都说年家这老来女就是个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娇娇女。
将来若不嫁个王侯将相,怕是家里都养不起她。
“年糕!哥哥很想你!”
忽然没来由的想起另外一个年糕妹妹,年羹尧没忍住鼻子一酸。
“二哥哥莫哭哈,年糕在这呢!”小姑娘伸手抱住二哥哥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安慰道。
此时胭脂巷口传来疾驰而来的马蹄声,苏培盛灰头土脸的跟在一身甲胄的贝勒爷身后。
“苏培盛,将礼物交给她!”
胤禛从怀里取出一串手链递给苏培盛,苏培盛定睛一看,顿时骇然。
这不是贝勒爷当年送给已故的年氏那串搓衣板手链吗?
贝勒爷竟然将这手链送给小年氏?真是爱屋及乌啊!
贝勒爷已经连续两年从西北战场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给小年氏送生辰礼物了。
可奇怪的是,爷每回都只是过其门而不入,只饮马止步于胭脂巷口,命令他将礼物送进去给小年氏。
年府里,年家人看到四贝勒身边的苏培盛又来给他们小祖宗送礼物,一个个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答应了年糕,等小年糕及笈之后,就让她嫁给四贝勒,可这四贝勒也太着急了吧,如今小年糕才七岁啊!
再说了,等年糕及笈之后,差不多也该到了选秀女的时候,反正如果年糕心有所属,他们定不会强迫年糕接受四贝勒。
要知道四贝勒如今都二十五了呢。若再等个六年,他都三十出头了,活脱脱一个老男人。
怎么能配得上他们年家的掌上明珠呢?
“哇哇哇,未来姑父又来给咱小姑姑送礼物啦!”年富和年斌,年熙兄弟三人龇牙咧嘴的起哄道。
“谁姑父了!我才不要嫁给他呢!”小丫头早就听周围的人笑她要嫁给像二哥哥那么老的男人,顿时觉得丢人极了。
气呼呼的揣着那手链,三步并两步就跑出了院子。
她没打伞,外头皓日当空,她只感觉双眼灼烧的刺痛,顿时娇滴滴的呜咽着。
“别怕!我在这!”
头顶上方撑起一片阴影,小姑娘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抬头就看见一个长得比姐夫胡翡还好看的大哥哥。
“呜呜呜呜…我疼…”忽然感觉后脚跟越来越钻心的疼。
胤禛将她藏在斗篷里,抱着她来到阴凉的回廊下。
“你不怕我吗?他们都说我是见不得阳光的小鬼呢,嗷呜!看我的小虎牙!我会咬人哦!”
小丫头张牙舞爪的说道,忽然嘴边伸过来一截白皙的手腕。
“给~”胤禛眸子里带着宠溺的笑意,伸出手臂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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