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九月。
又是一年木兰秋狝,作为纳兰衡的夫人,年瑶月也跟着来了木兰围场。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解决这件事后,年瑶月准备与纳兰衡离开京城。
下了那么多的诱饵,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年糕,太子那出事了!”纳兰衡穿着狩猎的轻便箭袖服踏入帐篷里。
“太子能有什么事啊?左不过又是欺负了那个奴才。”
距离太子被废还有五年呢,年瑶月并不担心太子爷在这时候倒台。
“这回没那么简单,太子爷三更半夜在天子营帐前鬼鬼祟祟窥视万岁爷的行踪,万岁爷震怒,说太子爷言行无状,举止疯癫!”
“怎么会?”
年瑶月顿时面色凝重,她的存在就像蝴蝶效应,牵一发动全身。
如今连太子一废的时间都整整提前了五年。
“苏培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联系到四福晋,让她千万劝四爷…咳咳咳…给太子求…情…”
急火攻心下,年瑶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而此时隐在暗处的胤禛差点没忍住,冲过去就要伸手搀扶身形摇摇欲坠的年氏。
幸亏纳兰衡眼疾手快的率先搀扶着年糕。否则胤禛已经关心则乱暴露行踪。
“十八阿哥是不是病了?”年瑶月依然不能确定,于是焦急问道。
“你怎知道?十八阿哥怕是快不成了,就是因为十八阿哥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撺掇太子出去行乐,传到万岁爷耳中。”
“万岁爷震怒,怒斥太子爷枉为兄长,对兄弟之情冷漠至极,禽兽不如。”
……
年瑶月听着纳兰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直郡王和纳兰明珠终于对太子出手了。
他们暗地里联合群臣状告太子暴虐,说太子在热河醉酒闹事,侮辱蒙古亲王和满族大臣,张嘴就骂,抬手就打。
还有那些御史竟是在同一时间发难,揭露太子卖官鬻爵,连账本都一并交给了康熙爷。
这简直是就是墙倒众人推,太子爷过几日被康熙爷押解回京。
也怪他自己,他害怕康熙爷真要废了他,竟是鬼迷心窍的半夜跑去康熙爷的御帐附近窥视。
更加要命的是,康熙爷竟然命令直郡王看守太子,这二人素来都是都不对盘,怕是太子这一路上要有苦头吃。
“纳兰!我们对付直郡王机会来了!”
...
晚膳过后,直郡王胤褆站在天子营帐外踌躇良久。
皇阿玛竟是没有立即处死胤礽,甚至没有明确下旨废掉太子,若是胤礽将来翻身,他必死无疑。
不行!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一咬牙,疾步往皇阿玛里营帐走去。
“儿臣胤褆求见皇阿玛!”
“咳咳咳咳咳……”营帐内,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康熙帝气滞,此时竟是染上风寒。
朝着梁九功使了眼色。梁九功将直郡王请进了营帐内。
“皇阿玛,您的龙体可还安康?”胤褆关切地询问道。
“皇阿玛,儿臣没什么能耐,只希望皇阿玛身上的病痛都能转移到儿臣身上。”
他跪在皇阿玛面前痛心疾首的说道。
“起来吧~”长子一番孝心,让此时的康熙帝感到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