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选了一身正红的旗装,又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半个多时辰才罢休。
当看到年糕踏入车厢内,四福晋逸娴盯着年糕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年糕,要不换一身衣衫吧,在贝勒府里你怎么着都行,可紫禁城里人多嘴杂,咱还是低调点吧。”
年糕今日这衣衫的颜色有些僭越了,紫禁城里最讲规矩方圆,只有嫡妻才能穿正红衣衫。
“不换了,四爷说我穿红衣衫好看!”
年瑶月抚了抚旗头上冰冷华贵的珠翠,语气带着得意。
四福晋逸娴本想继续劝说,抬眼却看见四爷踏入马车内。
不动声色的往角落缩了缩,若论规矩方圆,四爷比她还古板,就让四爷自己去劝说年糕吧。
胤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年氏穿了一身不合规矩的衣衫,垂下眼帘,胤禛沉默落座。
胤禛随手倒了一杯清茶浅饮。
就在马车行走的时候,忽而手中一晃,状似无意的将已经放凉的茶水泼在年氏的衣袍。
“啊!!”
年瑶月惊呼一声,没想到臭男人竟然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误”让她穿不了这件品红旗装。
看着四爷装作若无其事,闷葫芦似的坐在那看书,年瑶月暗自叹息,她愈发变成四爷讨厌的模样了。
“哎呀,这衣衫湿了还怎么穿?要不咱回去换一身衣衫吧!”
乌拉那拉逸娴知道贝勒爷是故意的,于是匆忙帮腔道。
“不必!”
胤禛放下手中杯盏,随手从座椅暗格下取了个包袱递给年氏。
年瑶月疑惑的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却是一件崭新的藕荷色旗装。
这…图案样式看着很熟悉,怎么像是她上个月新做的衣衫,可她明明记得昨日才穿过这件花纹图案的衣衫。
而且这件衣衫看着崭新,绝对不是旧衣,心中一暖,她俯身拉开暗格,但见暗格里还有三四个包袱。
一一打开查看,除了一套四爷的备用衣衫,其余两个包袱里都是崭新的女人旗装。
那些衣衫的图案样式,和她上个月新做的衣衫一模一样。
所以这男人在他的马车里常常备着她和他的备用衣衫…
不避讳的在四爷和逸娴面前换上新衣服,年瑶月忽然阴阳怪气的作妖起来。
“呵,爷一个大男人的马车里怎么还备着女人的衣衫,也不知本来是准备给谁穿的,瞧这姑娘的身材很有料啊,定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年瑶月酸溜溜的嘲讽道。
她其实知道,之所以看着不合身,是因为这段时间她消瘦的厉害,撑不起衣服。
胤禛冷哼一声,起身离开马车内,车内的空气让他觉得压抑和窒息。
“苏培盛,备马!”
冷眼旁观二人许久,四福晋逸娴看出年糕和四爷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年糕,你这是怎么啦?又是贝勒爷不识好歹欠教训啦?”
逸娴觉得肯定四爷又犯浑了,反正千错万错都是贝勒爷的错,年糕绝对不会错。
如果错了,也是贝勒爷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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