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匕首递给跪在脚边的苏培盛,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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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瑾玉就送来了盘好的假发髻。
大哥费心了,送来的假发髻做的精巧极了,混在头发里简直能以假乱真。
“贝勒爷来了~”门外苏培盛喊了一声。
年瑶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带着假发髻,梳着精神的小两把头的自己,转身看向走进来的四爷。
“今儿梳的头发好看吗?”
她边说着,边将四爷昨儿送来的木槿花碧玺石发簪斜斜的簪在发髻上。
“甚是好看~”胤禛伸手将年氏搀扶到软榻上抱着。
苏培盛压低眼帘,不敢去看,那可是爷的头发做的发髻,能不好看吗?
吃了早饭之后,她躺在院里晒太阳,渐渐的却感觉到眼前一阵阵眩晕感。
“爷回来了吗?”年瑶月忽然焦急的问道。
“回了!”门外响起四爷焦急的脚步声,几乎是跑着进了院子里。
他的手上还拿着马鞭,这几日都是骑马上朝的,马儿径直入了内院,就栓在院子外头的白杨树下。
胤禛将年氏抱着拥在怀里,看着她原本焦躁的神情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松一口气。
一旁的苏培盛取了小桌子放在爷的右手边。
苏培盛端来小山似的折子,取了小板凳坐在一旁,端着折子帮着贝勒爷翻折子。
等到贝勒爷批复之后,苏培盛又打开新的折子给贝勒爷看。
如今都已经是春日暖阳天,没过多久,抱着年氏的胤禛额头都热的冒汗,可年氏身上却依然没有任何暖意。
快到午膳的时候了,胤禛将睡着的年氏抱回仍然点着地龙暖炕的房内。
在院子里还有丝丝微凉风,可到了像火炉似得房内,连素来怕冷的苏培盛都忍不住冒汗。
更别提怕热的贝勒爷了。
爷每晚都与年氏一道就寝,往往睡到半夜都要换一身被汗水湿透的衣衫。
而年氏,裹着两层十斤重的棉被仍是手脚冰凉,真是奇了怪了,爷请了数不清的名医圣手,却连年氏得了什么怪病都查不出来。
“苏培盛,准备清淡的午膳,放在书房,让太医到书房说话。”
胤禛每日都要找太医了解年氏的情况,他已经不关心年氏腹中的孩子到底如何,只要能保住年氏,让他造反都成。
担心年氏看到他吃的饭菜闹着要吃,胤禛总是悄悄的躲在书房里先吃饱了再来陪年氏用膳。
负责年氏安胎事宜的周太医踏入书房的时候,就看见贝勒爷正在用膳。
“今日如何?”胤禛吃饭的速度有些焦急,因为他不能离开年氏太久,否则她又该寝食难安了。
“回贝勒爷,如今年主儿已经快八个月身孕,可..奇怪的是那些安胎固本的汤药就像泥牛入海似得,丝毫不起作用…”
“奴才几人商量之后,一致觉得若要母女平安,必须尽快催产~”
周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
“可..可奴才不敢保证小格格的安危,毕竟七活八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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