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瑶月站在灯火阑珊的院子里,看到四爷负手静立在雪中。
“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饱...”她钻进四爷温暖的怀抱,撒娇的喃喃道。
“今晚我住哪呢?可不能住在爷的院子里,否则明儿就要被传是宠妾灭妻了。”
祖宗规矩摆在那,四爷的前院,只有嫡福晋才有资格留宿。
其余的女人,哪怕是侧福晋,在侍寝之后,都要被抬着离开,否则定会被管规矩的嬷嬷念叨半天。
“跟爷来!”
胤禛正要牵起年氏的手,却发现她踮着脚尖,她有孕没有穿花盆底,此时鞋子都被消融的积雪浸湿。
“啊,爷你脱我鞋干嘛,哎呀呀,好痒,你快放开,咯咯咯咯..”
年瑶月怕痒,最怕被人碰到脚丫子,此时她的玉足被四爷抱在手心里暖着,她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一低头,却看见四爷把他的鞋袜套在她的脚上。
宽宽大大的黑底卷云纹皂靴被她穿成了长筒靴,都快到膝盖了。
“爷,奴才伺候您穿鞋。”
机灵的苏培盛看到爷脱掉鞋袜那一瞬,已经麻溜的到里屋取了一双新鞋袜给四爷换上。
虽然脚上套着四爷的鞋子,但四爷仍是担心她穿着不合脚的鞋子会跌倒。
他一路抱着她,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开满花儿的清雅院落。
“这院子怎么没有名字呢?”年瑶月好奇地问道。
“无名,因为不需要。”胤禛柔声说道。
“唔?可今后别人问我住哪怎么回答呢?住爷隔壁?”
“爷给贝勒府里每个院子都取名了,为什么不给我的院子取名呢!哼!”年瑶月觉得被四爷漠视了。
“哎哟喂,年主儿,谁说您这院落没名字,那不是在那挂着吗?清晖映月!”
苏培盛觉得年氏不够冰雪聪明,琢磨不透爷的心思,于是好心提醒道。
“可那是爷院子的名字……”年瑶月后知后觉,红着脸悄悄捏了捏四爷的手臂。
终于明白四爷的意思,隐蔽的月亮门将她住的院子和四爷住的院子悄悄打通了。
她住的院子成了清晖映月的一部分。同一屋檐下的一座院子,自然不需要两个名字。
“我怎么觉得院里那棵树很熟悉?”她肯定见过那棵树,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明明她是第一次来这陌生的小院子。
“花椒树...”
胤禛将她放在暖烘烘铺了地龙的床榻上,又打开窗户让她仔细欣赏外头的景色。
“啊!!是吃羊肉面那家百年花椒树,爷你把人家谋生计的树给挖来了!”这男人真是...
“哎呦,年主儿,爷可是给了人家一千两雪花纹银,那家老板乐的快疯了。”苏培盛肉疼的说道。
一棵算不得名贵树种的花椒树白赚了一千两,那对夫妻在路边卖几十年的羊肉面都赚不到一半呢。
年瑶月坐在暖炕上,趴着窗户看着院子外头的景致,葡萄架子下头还有两张秋千椅子。
粉桃花含苞待放,白梨花才刚吐蕊芽,早就枯萎的枣子和红彤彤的柿子挂在树上。
果子上还覆盖了一层残雪,红果白雪,看着别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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