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些问题想审一下他,你们先出去一下,有些问题可能会和异端审判局的机密有关。”艾登示意他们回避。
芙兰达和维罗妮卡都自觉地退出了审讯室,但凯尔却没有出去,反而在桌旁坐了下来,悠然自得地端起了那杯血。
“凯尔?”艾登朝他看过去。
“我也算是你口中的‘机密’的相关人员,况且抓人我还出了力。”凯尔好整以暇地回道,“我在旁边还能给您做一下情报补充,让我也参加审讯吧。”
“行吧。”艾登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在桌前坐下。
两人一齐望向桌子另一侧绑在十字架上,脸上还扣着面具的“木乃伊”。
“敢问……尊姓大名?”短暂的沉默,艾登先开口提问。
“……问死人的名字有意义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代行人回答。
隔着面具,他发出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在这座城市控制其他血族狩猎,还是四起恶行杀人案的主犯,本身又是极度危险的高阶血族,这名代行人被捕之后的下场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死刑。
“典狱长,我觉得好像没必要继续问了。”凯尔看向艾登,“这家伙什么都不会交代的。”
艾登听出了凯尔的意思,一个注定要死的人,通常是不会向自己的敌人透露情报的。
“始祖的走狗倒是很明事理啊。”代行人冷笑。
“你也一样,我们都是走狗,走狗之间是最能相互理解的。”凯尔毫不在意地笑笑,“死神不可能是那么慈悲的支配者,他现在没有收回你的‘不死’权能把你当场弄死,就说明你是那种会守口如瓶的人。”
“应该说我如果稍微讲点不该讲的,就会当场以最痛苦的死法死去。”代行人补充。
“听起来你和你的神倒是臭味相投啊。”艾登心里也觉得不大可能从这种疯狂的家伙嘴里撬出关于死神的情报来,“不过你放心,我想问的问题和死神无关。五年前,白银城出现过一个自称血月教团的邪教,在背后组织和操纵这个教团的人对外自称血衣先生,不知道你……”
艾登才说到这里,代行人就把脸朝艾登转了过来。即便隔着面具,艾登仍能感觉到对方面具后面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恐怖视线:“血、衣、先、生?”
“看来是认识。”艾登点点头,“你们关系……很‘不错’?”
代行人的这个反应,基本坐实了艾登的推测。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我主的敌人,你打听他的事情做什么?”代行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也是我的敌人,虽然有共同的敌人不代表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至少告诉我关于他的情报,对你也没有损失。”艾登平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