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看气势汹汹的十几人,平静问:“你请吗?”
赵金昊眼神一冷,不想跟她罗里吧嗦。
他瞧着时栖,很有江湖义气的讲:“时大小姐,吃饱喝足,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
时栖舌头抵了抵牙签,漠不在意。“我这人懒,吃饱喝足就想休息。你们要没什么事就走吧。”
赵金昊的手下,啪一下拍桌子,震得那些碗都飞起来。
李清清和施丽娟及廖小英三个,被吓得往旁边站。
那手下凶狠大喊:“TMD,昊哥,削她!”
其他小弟跟着讲:“昊哥,别磨叽了,直接开干吧!”
“就是,说毛啊,看她嚣张的,打一顿就好。”
这些人性格暴躁手段狠辣,是南区出了名的混混,没少干犯法的事。
现不过是打个人而已,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赵金昊听他们兴致高涨的话,把椅子扔开,阴戾的瞧着时栖,啐了口。“动手!”
时栖看满身戾气与叛逆的赵金昊,又看摩拳擦掌的十几人。“再等等……”
“等你妈!”一个肌肉发达的打手,不知从哪掏出根铁棒,一下砸桌上。
他力气很大,直接把有些年头的桌子砸开了,碗碟震飞与汤汁四溅。
时栖拉起桌布,同时一脚将撞向自己的半边桌子踢开。
她动作从容潇洒,屁股下的椅子更是纹丝没动。
壮汉见她这么稳当,下手更狠,凶猛的进攻。
时栖从容又迅速的,侧身躲开他的攻击,起身抓住椅背就砸他背上。
桌子不结实,新椅子倒牢固。
壮汉撞倒两个桌子摔地上,她手里的椅子还完完整整的。
时栖右手搭在椅背上,衣着略乱,神色平静。
她看赵金昊,想跟他说两句。
但不等她开口,其他人见兄弟被打,一个个抄家伙就上,根本不跟她讲道理。
餐馆顿时一片混乱,仅剩的几桌客人吓得夺门而逃。
打手们打得狠辣凶猛,想给这嚣张的女人一点教训,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时栖不像他们上窜下跳。她招式简单,甚至有些儿从容绅士的将他们一个个打飞出去。
等把他们都打趴下。
时栖放下椅子,稳稳当当坐在破桌子前。
她嘴里还刁着牙签,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赵金昊眼见自己的人落下风,拿出刀子从后方走近毫无防备的时栖。
擒住她,就算不能杀她,也能将她狠狠打一顿解气。
赵金昊眼神阴戾,握紧刀,一步一步靠近。
躲在角落的施丽娟看到,紧张的问:“清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廖小英害怕的讲:“能、能出什么事,你没见她把那些人都打倒了吗?太可怕了!她要不出事,出事的就会是我们!”
“只要我们不说,她不会怀疑我们的吧?”
“好了,别说了……”
就在她们说话的这当间。
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花,握着刀的赵金昊被打倒,被椅子压在地板上。
赵金昊挣扎反抗,在地上像条被困住的泥鳅。
时栖坐在椅子上,脸色如常,只是眉眼又冷又燥。
她在听到警察车声后,终于离开椅子,居高临下看狼狈的赵金昊。
赵金昊一个鲤鱼打挺,想翻起身再打。
时栖在他打挺的当,一脚将他踹开。
她没看摔得嗷嗷叫的赵金昊,吐掉牙签就往后厨走,对躲起来的老板娘讲:“今晚的一切损失,你找那位女同学,她出。”
说完便从后门离开,去找另一伙人。
此时的饭店前边……
黄钰雲看地上呻吟的十几号人,又看缩在角落的李清清等人。“她呢?”
李清清一脸不甘,指着后厨方向。“她往那边跑了。”
黄钰雲带人追出后门,看熙熙攘攘的人,哪还看得见她踪影。
只得回去前厅,把赵金昊十几号人,以及李清清她们,全带回局里调查。
见要把自己带,李清清和施丽娟、廖小英三人一下就慌了。
“你们为什么带我们走?”
“是啊,你们应该去抓住打架的!”
“我们又没犯事!”
黄钰雲看她们装可怜无辜的样,笑了下。“打架我们没看到,但我们接着举报信了。几位,你们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到时再叫你们爸妈来。”
说完挥手,叫同事把她们全给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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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快点,再晚要赶不上了。”
“别急,会赶上的。牛哥,你刚才说的事,是真的吗?去工地拿点东西,就能白拿一万块钱?”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石哥亲口发的话,我瞧你顺眼,才叫你一起来的。”
“唉,谢谢牛哥。那个,我们具体是去做什么?大晚上的,工地上也没什么可拿的吧?”
“不知道,反正去了再说。”
副驾驶的牛哥,频频看时间。“都跟你说早点出发了,看,要晚了吧?”
开着辆破车,猴瘦猴瘦的男人,猥琐一笑。“牛哥,我抄近路,保证不会晚。”
他说完开进巷子,横冲直撞的,最后猛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停在一片落败连灯都没开的建筑下。
这是南区的一片老城区,面积不大,就一个几百口人的小村。
小村被征收,村民全部搬走,现断电断水,几台推土机已经推倒了小半片楼。
在这片老旧落败的小村周围,全是高档商圈、住宅、学校。
大概就是这些原因,晚上不给开工,加之又还没正式动工,里边没什么贵重东西,因此小村黑漆漆的,不见一个人影。
跟着牛哥进来的人,看黑压压的屋子,有些害怕。“牛哥,我、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牛哥也有点怂,但还是壮着胆子往里走。“当然得进去,不进去我们怎么拿东西?不拿东西怎么领钱?”
“好像也是。”
“而且,这不是一万块钱的是。我们现是在给石哥做事,明白吗?”
“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
牛哥越说胆越大,他看昏暗的路,和染上霓虹灯色彩的天。“你瞧瞧,这天都不黑,外边那么大的光,那么多的人,怕个球的怕。”
跟着的人连连点头。“牛哥你说的对。还是牛哥够气魄,怪不得石哥器重你。”
“那是当然的,想当年……”
时栖看了眼楼下两人,跳对旁边屋顶,甩掉他们往传来说话声的楼跑去。
像这种地方,大概除了流浪的人会进来临时住一晚,不会再有人出现这里。
尤其是傅氏集团的总裁,一个几近站在财富之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