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妹妹对视一眼,老妈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多年的心结,总算解开了。
方悦仰头望天,“哦,卖糕的!这算姐弟恋,还是前世今生再续前缘呢?”
董晓莹拍了一下女儿,“调笑老娘呐!别不着调,你做那是啥梦啊!给人吓够呛!”
方悦嘟着嘴,“我以为有金手指了呢!白瞎,预知梦神马,一点不靠谱!”
做好心理建设,方建华推开西屋的门,脸笑成一朵花,温声询问:“你们娘仨合计啥呢?”
方悦随口道:“唉!可惜了,我以为做了预知梦,谁知白瞎晕过去梦一回,吓老妈,老哥够呛!”
“这闺女,别乱说,什么老妈,老哥?哪里老?
我跟你说,你妈现在正经二十五六岁,花开的年纪,还没开始怒放呢!
别乱说,给你妈叫老了。”方建华挤到媳妇身边,斜着身子坐在炕头一点地方。
方悦笑着对老妈唱,我即将怒放的生命。
长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真好,真好,重头来过,一家人都在,一个不少。
可怜的妹妹,终于能补回缺失的父爱了。
“去,不许打趣老娘!”董晓莹跟女儿闹了起来。
笑闹了一阵,总算想起正事儿了。
“你……不对,那个方秀才去府城开会,啥议题啊?”董晓莹问。
长安靠着炕箱,松了口气,还好能有点正事儿。
方建华一拍脑门,道:“长英啊!以后你记着点,不能喊我建华了,要叫明远,我这里的名儿叫方明远,还有个字,莫言,记着没?
私下里我也改一改,儿子都十岁了,一眨眼长了两岁,呵呵,不能喊你长英了,咱也改,晓莹,我记得岳母给你改的名儿,咱结婚证上的名儿。”
长安懒懒的问:“学政通知开会,应该是县学的事儿吧!”
临时改名的方明远道:“可不是,县学要停了。啥意思呢!我总结有几条,一,北方平定了,驸马爷一门忠烈,都战死了,公主和驸马换了封地,亲自去守护驸马爷父亲,兄弟用命唤来的领土。
自然,咱这边不是公主封地了,百姓想跟着公主走的就迁户,北边这些年打稀烂,估计没啥人口,迁些人过去,好慢慢把地方养起来。”
长安点点头,“迁户的事情,县衙已经贴出告示了。”
方明远接着说:“其二呢!就是老皇帝的问题,老糊涂了,死了一个太子,愣是闹脾气不立太子。
也有可能他没选好,不知道哪个儿子做太子合适。
总归,老皇帝不定继承人,几个封地的成年皇子等着急了,这不,着急上火就干上了。”
“啥?”方悦急着问:“打起来了?谁跟谁打?”
方明远揉揉女儿的头发,叹气道:“就是公主封地边上,齐王跟吴王干起来了,老皇帝要派兵镇压,乱套了。
所以,县学暂时停办,科举也给停了,俩儿子人脑子干出狗脑子了,老皇帝也没心思选拔人才不是?”
长安皱眉思索道:“看来悦悦的预知梦没错,镇压需要有兵,迁户和服兵役,看来没错了。”
“那啥,咱走吧!咱搬京城去咋样?”董晓莹看向方明远,征求老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