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心底也是犹豫,当年萧秋水虽亡,可是有皇后在,并未影响根基。若是以后皇后倒台,这一府上下,必定是收到牵连,未必能再翻身。
可是如今,如若是府上真的需要些财物。也未必不是一个法子,只是要处理的妥当,必定是要费些功夫了。
她先按下这个不谈,呆了下,而后装作没有听清萧景氏说的。便又问道:“前儿听陛下说起一位御史,甚是有孝心。将家中宗祠土地房屋修整了一番,家中学堂教的好,出了几个仕人。不知咱们家中这几年,学里和祠堂,用度如何?”
萧景氏未曾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竟然觉得有几分知己的意思。心里越发觉得没来由的亲近。
朝廷里,官员数十年筹谋权势,也有许多在一夜之间,抄家发配。祸不单行,越是身在高位,越要居安思危。
她做府上主母这些年,虽然许多大事未必知晓,却清楚的感觉到的某种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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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早早开始布置,每一年都将庄子上的财物,添置在学里,又划分了许多土地归入祠堂。一年虽然不多,可是如今也算不错,只是所有再几年的大喜事,只怕不得不动用了。
再是未雨绸缪的人,也架不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萧景氏委婉道:“我在家中这几年,听娘娘的教导,孝为大。也算是每年都在学里和祠堂多多添置,让若是家中有福气的多些,来日多几个仕途的孩子们。”
寒酥听后,稍微放心了些。
感想这个女人,能得到皇后的信任,又得府邸上下的信任,所考虑的,所做的,已经算是深谋远虑了。
于是才接过方才说的话题道:“前儿宫里头,有一位内造的太监首领给我说了一件新鲜事。嫂子可想听一听?”
萧景氏好奇问道:“是什么事儿,姑娘且说。”
“原来是那公公想收几个徒弟,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又很要紧,虽然是赏赐多。月例可有三两,好多人想去做他的徒弟。”
萧景氏听的明白,知晓她是要借这个故事来说眼下的局面了,于是更为认真的听。
寒酥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活哪里有这么容易,宫里多少难伺候的主子呢?一不小心,就是责罚,规矩多又容易乱。没有个三五年的伺候的功夫,是不能入门的,就是入门可也得有真实的本事,否则,若是规矩压下来,他也是搭救不得的。”
“后来。这公公是如何做的?”萧景氏问道。
“嫂子,那公公多少也是得了主子的宠信的,说的上话。一说带着几个徒弟,多少管事的收了底下人的银子要投奔了他去。他自然也是犯愁不是,得罪了人不说,若是处置不公被人拿住了。可是罪过,宫规还在那里呢。”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后来这公公,也收了各处推荐来的帖子。可是选人的时候,就好办多了。就选择主子们喜欢的,又告诉了各处推荐的,有的事看着是他做主,可实里头,未必是。他们若要推荐,自然也可。可是不能保证,具体是谁,这也免去了不必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