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蛋,是馒头。”周青松语气颇有些无奈,他都很认真在画馒头了,还不像?
看着简单,画起来不容易啊。
“馒……头?”苏妧瞪大了眼睛,这跟鸡蛋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吃的么……
蓦然想起小时候遇到一个脏兮兮的男孩子,觉得他挺可怜的,顺手给了他一个馒头。只是后来生了一次病,忘记了不少事……
等等,那个小男孩不会就是周青松吧?
当初她的名声不好,上门的媒婆说的都是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没了媳妇的鳏夫,她娘一直担心她嫁不到好人家。
突然有一天隔壁村的媒婆上门,给她说的就是周青松。
那时候的周青松念书念得很好,夫子也说他很有天赋,肯定能考上秀才,且在十里八村的还挺有名气,她娘托人打听了,觉得这婚事真不错,就定下了。
当初她和她娘想不通周青松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看上她了。
原因竟然是一只馒头?
这么戏剧性的咩?
周三郎在桌子上指着他爹画的话,一个劲地说蛋蛋、蛋蛋。
苏妧挑眉,“你看吧,三郎也说是蛋。”
周青松不为所动,面色淡然在旁边写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
笔画金钩铁划、骨气洞达,跟旁边发挥失常的丑巴巴馒头形成鲜明对比。
苏妧艳羡道:“你这字写得真好。”
不像她的,一拿毛笔写出来的字跟软体毛毛虫似的,七歪八扭,完全拿不出手。
她还是习惯木棍蘸着墨水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