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估摸着是有才。
男人惯爱那些会与之附庸风雅的女子。
因为有徐氏在,任娴和言菀说不上话,默默坐在一旁。
言菀将手里的针线活交给任娴:“腋窝下面的,我总缝不好。四姑娘,你的针线活应该不错罢?”
任娴道勉强能入眼,接过言菀手里的箩筐。
徐氏不满了,拉着言菀到院子外面小声嗤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奶奶有意此女做你的后娘。
你如此不是侧面与你爹说,你同此女相处和谐?你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替娘着想过啊?”
若不是院内有侍女候着,她真想上手拉扯这丫头的耳朵,她早前不是交待过,少于此女来往的吗?
言菀面上是站在徐氏这边的,但段修是她爹,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啊。
他要是对徐氏有一丝上心,哪有任娴什么事儿?
“不是女儿请她来的,女儿总不能撵她走。”
任娴如何说也是个姑娘家,她即使喜欢往段修身边凑,也不会每次他休沐,她都来。
早膳的时候,她听到段修吩咐厨房,午膳备得丰盛些。
今日他一早出门会友了。
若任娴是他请的,他晌午应该会回府。
徐氏道:“这不是你让她给你爹做衣裳的理由。”
言菀目光回转,对上徐氏的颇为恼怒的脸:“您做的成吗?你若能给爹做好一身衣裳,女儿现在就到四姑娘那儿,把针线活夺下来。”
徐氏的针线活,也就那么回事儿,她被人卖作瘦马,学得是琴技、舞技,女红极少沾。
跟了言致远后,连个帕子也没绣过,别说给他人做衣裳了。
徐氏:“......”
徐氏反驳不了言菀:“老娘才不刻意去讨好男人呢。”她现在也不敢对段修生旁的心思,就是嫉妒使然。
而且感到地位被威胁了。
.......
言菀的猜测不错,段修晌午回了府,留任娴用膳,下午叫到自己院里下棋。
任娴发挥好的时候,能与段修平局。
段修说起了言菀:“你比棋艺不错,但与段某女儿比,却差很远。”
任娴只知道言菀的医术超群:“早前对菀菀的才艺,略有耳闻。能得段大人赞赏,想来是棋艺是极出众的。”
“不止了,大周朝她可能是第一。”
任娴:“.......”有这么夸自己闺女的吗?
两人说了一会话儿,段修叫人将任娴送走了。
言菀寻机会问段修,是不是对任娴有了意思,何时求娶?
如果他没有娶的心思,以后还是别叫人家到自己院子里。
传出去有损任娴的名声,她说完观察段修的反应。
段修抚弄了一下袖口:“爹自有主张。”
“什么主张?女儿丑话说前头,四姑娘如今也算女儿小姐妹了,您不想娶,别碍着人家找如意郎君。”
任娴虽然被人退过亲,但也有家世低一些的来求亲。
只要她放低身段,能嫁的出去。
段修抬手挠鼻尖,动作与言菀的一样,为了掩饰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长辈做事,你一个小辈没资格掺和。”
言菀一听,觉着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