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撞到了男青年,老实巴交的相貌。
阿婵呵斥他,说他是不是眼瞎了,走路乱晃,若撞坏了她们夫人,他担待得起吗?
那青年眼神阴沉的望着阿婵,面色显得几分狰狞。
言菀瞧见了,感觉不太对劲儿,此人看人的目光活像个神经病。
正要叫阿婵收住脾气,还没张嘴,那人从怀里掏出把短刀来,骂了一句泼妇,便朝着阿婵刺了过去,阿婵吓傻了不知道跑。
言菀也是大惊失色,伸手将发愣的阿婵扯到身边,慢一步,刀还是刺破了阿婵的胳膊,言菀大声喊守在外头的护卫。
那青年见言菀叫帮手,扭身就跑,刚到门口便被随行的护卫打落了手里的短刀,撂倒在地。
剩下的几人过来询问言菀有没有伤到,言菀摇头,受伤的是阿婵,她已经吓掉魂了,看到被护卫按住的青年,她才后怕。
哇的一声就哭了。
言菀安抚她,叫她到马车里看伤。
才到马车上,护卫押着人问她,那青年如何处置,是扭送到衙门里头,还是带到府里。
“送到衙门里头罢。”
言菀话落,又反悔了:“还是先带府里,问问他,为何要对我的婢女下杀手。”正好观察观察,是不是神经病。
有毛病的话,投进衙门大牢,省得出来祸害人。
“是。”
那个青年反抗,一个劲儿的解释自己是无心之举,护卫不耐烦,将其打晕五花大绑了。
都拿刀子了,还是无心之举。
当他们傻?
幸好没伤到少主子,否则他们麻烦大了。
阿婵的伤口并不深,言菀拿出金疮药撒上,包扎了一下,打好结后说:“以后在外面说话行事,先掂量掂量能不能说。你看遇上这种神经病,多危险啊。”
阿婵道:“那也不能让您白白被唐突了啊。”
刚才真的惊到她了。
长这么大,头一次遇上这种不讲理的人。
阿婵稍稍撩开了窗帘朝外看:“夫人,您打算如何处置此人呢。”
“讨个说法啊,你想打他一顿板子解气吗?”
阿婵有这个想法,起码得给一个教训,让他张长记性,但她不敢逾矩,便说听言菀的。
回到段府,言菀叫人用水泼醒了他:“我问你,为何行刺我的婢女?”
青年像失忆了一般,绝口不提自己在成衣铺子的行径,一直哭诉念叨,说言菀抓错了人。
他此刻的言行举止和普通人一样。
甚至有些可怜。
阿婵不忍心打他板子了,附耳对言菀道:“这人先前可能是无心的,夫人,要不咱们放了他罢?”
言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打算放人。
这时候徐氏跑来了,她听说言菀遇刺,着急见人。
女孩儿是她唯一的依靠,半点损伤可不能有。
看到地上求饶的,料定是对言菀行刺之人,开口就骂:“好你个瘪三,伤人的时候怎地想不起来求饶?行刺不成了,才知道害怕吗?无胆鼠辈,就知道恃强凌弱……”
徐氏吧啦吧啦对人一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