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桐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散财女郎,还说段家的家底再如何丰厚,也经不住她如此败。被段老太太骂了一遍,回院子又被秦氏训斥了一通,往后再见着言菀,绕起了道儿。
大家都有首饰,唯独尤八尤九没有。
尤九又开始说,言菀此举是故意针对她们姐妹。
尤八听不下去,斥责尤九贪得无厌,不懂知恩图报:“我看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哪里的师父赠礼品给徒弟的?不都是徒弟孝敬师父吗?你真有脸说,若被爷爷听到了,小心扇你的嘴巴。”
尤九这才后知后觉,她没皮没脸了。
言菀因为上次宋太医找她的事儿,一直不太放心,向段修打听宫中妃子生产的事儿。
后宫的事儿,段修也不了解。但皇帝得了个皇子的事儿,宫中也为传出丧事,他却是知道的。
言菀放心了。
“你问爹这个做什么?”
言菀说起事情的经过,段修道:“你做得对,再如何好心,也不能没有原则。若出一丝一毫的纰漏,咱们可担待不起。”
言菀点点头,等太阳没那么大的时候,坐马车到将军府,为阎风施完针,叫阿禅把甜心拿来喂阎风吃。
他尝了一口说有一股清新的西瓜味,还问她怎么做的。
言菀道工序复杂,他喜欢吃的话往后每天都给他带。
阎风自然说好,又道他伤了的腿能稍许活动了,身子也没有之前那般麻木无知觉:“不到一个月,我应该能下榻了罢?”他着急行走。
言菀道:“你本来也没到不能动的境地啊。是我为你施针时,在针尖上涂了麻药,麻痹了你的神经,所以你才以为自己像废人。”
阎风:“......”
难怪太医看他的情况说奇怪,明明身子在好转,他却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怎么不早告诉他啊。
言菀继续道:“我也是担心你乱动,将好不容易接好的骨头弄移位了。肋骨还好,最重要是的腿,不能有一点差池。
否则你就真瘸了,我看骨科一点儿也不在行。”
经过阎蕊的事儿,她专成研究了一段时间。
“行医还分类别?”
“当然啊。”言菀拿出答应送给他的话本子:“这些都是我的珍藏,看完了记得还给我啊。”
阎风拿过一本随手翻看,原来她平日里爱看这些。怪不得从前在他书房借的书,很快又还回去了。
言菀同他讲了一些外面的趣事,还说到京都最近的大案。
“近来外面总有妇人失踪呢,听说那些妇人被找到后,嘴让人给缝上了。如今一到晚上,女子便不敢外出了。”
阎风才回京都不久,又一直养伤,他的消息滞后,还不知道高胜清被贬为庶人了:“那你二伯哥如今的压力应该很大。”
阎风提到高胜清,言菀想起来问他:“之前我给你的验尸记录,你是不是给他了?”
阎风眼色古怪的说:“不是你让高师弟要走了么?”
言菀:“.......”
高胜颐从哪里知道她给人验尸的?
还留有记录。
高胜清落难,不会与他有关罢?高老太太的话,言犹在耳,她不敢往下想了。
打算等再见他,劝劝他放宽心,与父母兄弟成仇这事,要不得。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给忘了,嘿嘿。”
又陪阎风坐了一会儿,然后去找了林凤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