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笑笑,与段亦鸣说了一会儿,走了。
去了秦氏那,院里没找到她人,婢女们说她在老太太那儿。
言菀又马不停蹄的过去,秦氏正与段老太太坐罗汉床上说说笑笑,看到言菀来了,微微一笑,这些天她也反省了。
亦桐那孩儿会说慌,而这女孩儿看着很乖,说不准真是亦桐的错。
命人搬凳子给言菀坐,言菀朝秦氏笑笑,道谢后说:“大伯母,听我娘说,您身子不太好,我这会儿来,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的。”
“菀丫头有心了,我是老毛病了。”
言菀示意秦氏伸出手腕,试了试,气血亏虚:“您是不是经常感觉头晕,乏力,困倦啊,脱发吗?”
“我血虚是吗?”
言菀点点头,看来看过不少大夫,诊断出问题了。但血虚之症却没调理过来:“您之前看的大夫,可能是药没用对,用足。回头我给您开一副方子,连喝半个月,保证能好。”
半月啊?药可不容易喝。
“听说现代有药膳,我能吃药膳么?”
言菀笑道:“大伯母怕喝药,侄女可以帮您配一副甜的。”
“药还能是甜的?那感情好。”
两人说了会话,之前的矛盾便也化开了。
这时言菀忽然从袖子里掏出镜子照。
段老太太斥她臭美。
言菀笑嘻嘻的说:“孙女想爹了啊,他成天忙着办公,最近都开始晚归了,孙女难得见到他。想他的时候,看看自己,仿佛能看到爹。”
段老太太哈哈大笑:“把想挂嘴边,没羞没躁。”
言菀道:“孙女儿这是实话实说,真是想爹了。像大伯母,她和大哥就不像,大哥不在身边,她都没办法睹人思人呢。不过我反倒觉得,三哥与大伯母有点像。”
老太太道:“你又扯哪儿去了。”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性格也像,特别大方,今儿三哥送了我一只玉蝉呢。”言菀拿出袖子里玉蝉出来炫耀,把玩。
说者看似无心,听着却有意。
段老太太上了心,以前她就觉得三小子这方面有些像秦氏,反而亦桐,与那张氏一般奸,还爱贪小便宜。
“奶奶,大伯母,你们聊,我得去检查徒弟们的功课了。”言菀站起了,福身后走了。
段老太太贼精贼精,她这番话,希望能引起前者的注意。
但愿是她想错了。
否则段大伯家,要鸡犬不宁了。
踏出院子,看到了段亦桐,脸一扭,不理他。
段亦桐:“.......”
进门就向老太太告状,说言菀目中无人,被老太太骂了一顿:“菀丫头对马厩里喂马的马奴都和颜悦色的,为何单单不搭理你?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惹到她了。”
段亦桐:“......”
“娘,您看奶奶,明摆着偏心眼儿。”
秦氏不好向着段亦桐了,人家言菀,刚来给她看了病,还说要熬药给她喝,哪能转头便说人家的不是?
她说:“你做兄长的,就让一让妹妹,又有何不可?”
段亦桐:“.......”怎么一个两个,都替那丫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