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山遇到一位年月二十的青年男子,穿着粗布做的直缀,书生打扮。
那人见着言菀几人便大喊救命。
一问才知道,这人陪孕妻回娘家,半路上孕妇腹痛走不了路。
可能快生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到附近的村子寻求帮助。
言菀无语。
都快生了还四处乱跑,心真大!
秉着救人的原则,跟着一道过去,远远便看到以为肚大如箩的女子昏倒在路边。
女子的丈夫已经先一步跑过去了,凑近后试她的鼻息,愣了一下后扑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说他媳妇难产死了。
言菀准备上前查看,阿蛮长臂一伸:“既然死了,夫人便不要管了。”
这女子给狗做过剖腹产。
回头过去看了,说人家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救,将人肚子开取子。
先不说旁人如何看她,但此事有悖伦常,实为惊世骇俗。
人家妻子尸身被破坏,即使留下孩子,估计也会闹,侮辱尸体是重罪,到时候他们会有麻烦的。
言菀拍下男人的胳膊:“别挡道儿。”抬步走了过去。
对那人言明大夫的身份,伸手试上了女子的脉搏。
试不到又扒她的眼皮,对光还有反应。
可能是生产阵痛造成的休克,进入了假死的状态。
衣裳已经染了血,还伴着水氲。
羊水破了。
再不把孩子生出来,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掏出随身带了银针,照着女子的穴位扎了两针,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男人喜极而泣。
对着言菀称呼她做神医。
言菀吩咐阿蛮到附近村子弄些热水和石灰过来,另外还要准备剪刀和针线。
又让那孕妇的丈夫脱下外袍铺在路边的草上,与侍从将孕妇抬上来。
待孕妇躺平,言菀伸手去接那孕妇的衣带。
孕妇的丈夫伸手阻拦,说言菀一个男子,怎可为女子接生,太过荒唐。
言菀解释自己是女扮男装,那人才道歉,退到一边,与侍从一起背对着他们。
言菀喊对方过来:“你媳妇都要生了,你不在一旁鼓励,杵那儿做什么?”
青年楞了一下:“小生母亲说,见女子生产是要倒霉的。”
言菀:“.......”
言菀勒令他过来,那人慢慢吞吞的,十分不情愿。
言菀抬腿狠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我若是你媳妇,生完孩子我就休了你。”
青年踉跄了两步,回头看言菀,不敢说话。
言菀教尤八和尤九将女子大腿掰开,用竹筒里的水洗了手,擦净后替其内检,还不到生的时候,但羊水已经破了。
没有催产药,此时去城里抓药再煎,肯定是来不及了。
“阿堂,你去捉个兔子,拿到附近的村子杀了取兔脑。方策跟着去煎成药端过来。”
“头儿不在,夫人身边无人照看,恕属下不能从命。”此女是主子的心头肉,万不能有闪失。
言菀:“.......”
这时方策说自己去捉兔子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