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菀醒了,伸懒腰的时候胳膊打到身旁的人,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的脸,极其精致的五官,女人看了都会汗颜。
刚准备坐起来,他的手环过她的腰:“再睡会儿。”
言菀拿开他的胳膊:“趁我醉酒,占我便宜。”
高胜颐:“.......”谁占谁便宜?
三十好几的老娘们了,睡他一个小伙子,他还未曾有意见,她倒先喊亏了。
嘴上却不敢说:“昨儿分明是你让我上榻的啊。”
“胡说的罢。”言菀对昨晚的事,没有印象了。但她对自己醉酒,有些记忆,并不曾耍酒疯。
两人争辩了一会儿,言菀下床找衣裳穿,药铺昨儿开业,今天她想过去看看,穿了一身男装。
等高胜颐也换好了衣裳,唤侍女进来伺候。
待高胜颐用过早膳出府,她招屏儿过来,问她高胜颐昨夜有没有要水。
“奴婢不曾听闻三公子要水,他让茗官儿换了个香炉。说是您饮了酒,担心您头痛,点了醒酒的檀香。”
言菀哦了一声。
还挺贴心的,看来一早误会他了。
收拾妥当,带着双胞胎和方策乘马车去药铺观摩。
店内只有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行人在里间坐了一会儿,才有客人来抓药,药材卖的不便宜,买药的人,问能不能少两个铜板。
掌柜的直接骂了一句,没钱滚蛋。
那人才又咬牙从怀里拿铜板。
言菀等抓药的人走来,出来说:“少一两个铜板的,你卖给他得了。咱们的药材,都翻了好几倍卖。又不差那两个子儿,至于骂人滚蛋吗。”多伤人自尊?
掌柜的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少主子,您是做生意,还是开善堂啊。这些账目您每个月不要核对么?少一个子儿,您回头对不上账,会不会说是老朽私下里拿的?”
言菀被问的哑口无言。
看向身后的几人,决定让他们尽快学成上岗,以后在门口义诊,这样穷人便只需要付药钱了。
可以省一笔不菲的开销。
说干就干。
回府后教三个徒弟学把脉,断诊,没有实验对象,用府里的下人,护卫。却在府里发现了一个怀孕的婢女。
这种丑事若是传出去,高府的名誉肯定会受损。
言菀问她孩子是谁的,那女子只顾着哭。
审问了府里所有的男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此事承担责任的。
都说和自己没关系。
阿禅悄悄的对言菀说,还有高胜颐没问。
言菀:“........”
言菀审视那婢女,眉清目秀,身姿婀娜,倒有几分姿色。
她和高胜颐好久没行房了,不会真是他的罢。
心里说不出的恐慌。
回来一问,男人的情绪比她还要激动,指天对地发誓说根本没见过那个婢子,过去亲自审问。几棍子下去,那婢子便招了,说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平日里负责府内厨房采买。
一个多月之前,她路过东头的巷子,被人给凌辱了,但她害怕,不敢声张。
府里的婢子发生这种事,高胜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喊了言菀过来,让那婢女形容那男子的样貌给言菀听。
言菀就着她说的,大概画了样子出来。
“奴婢也记不清了,好像就是长这样的,呜呜.......”
言菀看她可怜,将她安置好,又为她把了脉,她虽然受了刑,不过胎相还算稳,问她要不要保胎。
那女子一直哭。
言菀不好说打掉算了,她是赞成打掉的。但得不到应允,她又不能做主。
让方策就着婢子的病症开安胎药。
言菀看了方策的方子上的药材用量,指出不足指出,修改后命人去抓药,帮那女子保胎。
这边高胜颐凭着言菀画的画像抓住了那人,是一家富户的公子。
已经有妻有妾了。
但对方染指了高府的婢子,必须要负责。否则高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高胜颐勒令那户人家将他府里的婢女明媒正娶娶回去做平妻,否则便将事情宣扬出去。那户人家也怕丢人,答应娶回那婢子,此事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