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这里,她不用斗,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主子,若被段修接纳,以后就是正妻了。
徐氏是图这个。
徐氏说都爱,还说男人有能耐,才有魅力。
言辞直白,令言菀语塞。
其实她本质上和徐氏是一样的人。之前高胜颐那个熊样,她怎么看怎么够,后来渐渐地发现他不仅体贴入微,暗地里和表面不一样,甚至可能还设计了他们的婚事。
她难过归难过,但他有这个本事,在她心里的形象立马便高大了起来。
答应帮徐氏。
“女儿只去说一次,不成您便要收心。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了。”
徐氏满口应下:“日后娘给你爹生了个儿子,不会亏待你的。”
提及儿子,言菀想起来了。
徐氏不能生,她先天禀赋不足,犹豫了片刻,才说:“女儿有四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主母应该快生了罢,爹留宿在主母那的日子,不足您的五分之一,她这么多年一直生,您却没有孩子,不觉得奇怪吗?”
徐氏看过不少大夫,都说她宫寒,难孕。
并没有说她不能生:“肯定是沈云浅那个贱人搞的鬼。娘从前便有此怀疑,如今回想,娘不孕的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言菀见徐氏不找自身原因,想要把她不孕的事情说出来,话到嘴边,实在不忍心。
......
段修很晚才回来,言菀住在他隔壁的院子,看到有光从他院子里透出来,亲自端了膳食过去。
“这是女儿贴身侍婢做的,她的厨艺特别好,您尝尝。”
“这么晚了,专程等爹?”
言菀点点头,徐氏是个急迫的人,答应她的事,若能尽快办,便要尽快。否则搞不好又要骂她一顿。
段修用完膳,准备歇息了,言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问道:“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你气受了。”
说也奇怪,女孩儿谁也不怕,单单怕那个女子。
言菀觉着自己在强人所难,纠结了半晌:“女儿想问,您有没有对娘,有那么几分意思。或者说,日后,让她做府里真正主子的意向。”
段修眼眸微微一眯。
女孩儿突然跑来说这个,定是那女子授意,他已经明确不会对她有想法,她竟还不死心。
本想等女孩儿去了边关,再送走这个女人,没想到这般不安生。
“你先下去罢,爹考虑考虑,府里的确需要个真正的主子来处理内务。”
言菀点点头,退下了。
段修把徐氏叫去了书房。
为她备了一条白绫。
徐氏见之瑟瑟发抖,她真没想到,一早还对她客客气气的男人,这会儿就要置他于死地,看着白绫,呜呜的哭,问自己做错了何事,他要这般待她。
段修懒得解释,命人进来将徐氏吊死。
女孩儿懂医,若喂毒酒,她会查出来。
前几日她在外面强行介入一桩剖腹夺子案,那案子破了,衙役用她画的小像走访排查,找到了跟踪那名女子的行凶者。
那名女子的丈夫是个大夫。
行医时没救活行凶者的孩儿,此番是报复行为。
与言菀的推测虽然大相径庭,但她画的小象,以及对孕妇的检查,都是破案的关键。
女孩儿太聪明了,此次上吊,他会做的像自尽一样。
让她即使对他有怀疑,也找不出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