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回来后,拿出忠域侯夫人塞的银票,有两百两之多。
意外之财,分外惊喜。
阿婵凑到跟前:“这位夫人当真小气的紧,您在天峡关医治的那位玉柔夫人,一出手就是五六百两金呢。”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势利眼儿?两百两还少?你自己月例多少啊。”
阿婵瞧着言菀扳起脸,小声辩解:“奴婢只是对比玉柔夫人。”
“玉柔夫人是天峡关富商的妻子,还能被将军府请上门,卢家商号指不定遍布大周各处。而侯夫人则出身官宦,有何可比性?
再说,侯夫人身份贵重,和她攀上交情,可比银子重要。笨蛋!以后谦虚点儿,不允许这般势利眼。”言菀卷银票轻打阿婵的头顶。
阿婵缩着脖子:“夫人教训的是,奴婢受教。”
……
段修休沐的这一天,言菀拿着做好的衣裳到段府。
段修坐院子里看书,旁边石桌上放了一个青花瓷盆,里面养着她送的小乌龟,正在瓷盆里缓慢爬行。
段修看到言菀来了放下书,开口唤她的名字。
言菀走上前,笑眯眯的打开包袱,给他看她做的衣裳。
绀青色,一套的,贴身里衣是白色。
“本来这个颜色我想给我夫君,我又想您的衣裳除了朝服,全是暗色系,该偶尔换个稍微亮堂一些的。您试试,里衣我按夫君的尺寸缩了一些,您也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拿回去改。”
段修伸手一摸,布料是上好的,做工次了些。
“是你亲手做的么?”
“是啊,里头还有个香包,装了凝神的药材。我女红不太好,您别嫌弃啊。”
段修拿了香包出来,凑近鼻尖闻一下,味道有些冲鼻子。但不难闻。眼底自打她一出现就有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爹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嫌弃?”
拿包袱进了屋子,不多时换好衣裳出来,大小正合身。
段修长得好看,又没有续胡须。
身形修长如竹,用现代度量衡,目测有一米七六左右。
穿上微亮色的衣裳,分外年轻。
不凡的气度,又平添几分沉稳魅力。
言菀上前几步,围着他转了一圈:“很好看啊。简直就是大周朝颜值的天花板。”她真想看看武伯候的世子长什么样。
苏蔓蓉竟然舍得抛弃段修选他。
段修思量她的话,明白了意思后嘴角微微扬起来:“你这个形容夸大其词了。”
言菀龇牙笑。
石桌上刻着棋盘,言菀问他有没有空,不忙便来下棋。
段修难得有闲工夫:“听闻你棋艺不错,正好会会。”
言菀要了白子,段修脸上有些挂不住:“这算瞧不起你爹么?”居然要让着他先走。
“不是,怕您输给我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段修:“……”大言不惭。他倒要看看女孩儿多有能力!
两人一开始还算旗鼓相当,渐渐地,段修落了下风,后面弄到想半天才能走一步。
但女孩儿总是很快便能落子,好似早料到他会那般布局。快输的时候问:“你跟谁学的下棋?”
“自学的。”言菀头也不抬的说。
段修:“……”
他输了两局说:“你师父是谁?赶明儿为父去会会,把我孩儿教的太好了。”
“没有师父,真是自学的。不信您去打听。铜县的邻居大老爷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