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放下笔,下意识捶肩膀,言菀看到了说给他捏肩。
段修不好意思了。
到底是大闺女,多有不便。
言菀倒没想别的,帮他捏了会肩膀,然后说:“久坐不动会对脊椎造成伤害,日后年纪大了后颈疼痛状况会越发明显。我教您一套动作,每天做两遍,看好了啊。”
言菀在他跟前摇头晃脑了一圈。
让段修跟着学了一遍,段修过目不忘,做完言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您的记忆力真好。”
言菀又问她,卧房案子上的书,他是不是常看,段修应下后,她说她也爱看那些,两人说着说着讨论起鬼谷子中的谋略及道家思想,军事问题的触类旁通。
越聊越投机,直到老太太的婢女来喊两人用膳。
言菀才发现外面的天黑了。
暗想今晚回去又要被高老太太唠叨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留在段府用晚膳罢。
到了段老太太那儿。
段老太太道:“你们父女俩在书房说什么呢,丫头去了两回,都没敢叫你们。”
“提点菀菀读书。”女孩儿聪明博学,说提点,是给老太太听的。
“姑娘家读太多的书并不好,女子无才便是德,道理懂的多了,回家就该教训丈夫了。”
段修不认同:“姑娘家懂得道理多,贤惠不更好?”
......
言菀因为晚归,被强行禁了足。
但因为要为段老太太治腿的缘故,她托阿禅去段府传话,段老太太亲自来了府里,在高老太太的指引下,进了言菀的院子,觉得磕碜。
这装潢摆设,还不及她老家的孙女儿们。
这孩儿可是她最出息的一个儿子的唯一女儿,即便出身不那么光彩,但也是独一份血脉。
在婆家却如此不受待见,赶明儿认祖归宗,便搬回去住。
段老太太心里打算着,脸上却没表现。
言菀见到段老太太,迎上来:“您可算来了,等您老半天了。”
言菀扶着段老太太进屋,准备帮她针灸,她支开高老太太:“奶奶,孙媳与老夫人有些私话讲,您先避避可以吗?”
她倒不是怕医术便高老太太瞧见,而是一时半会的,和高老太太解释不清。
高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什么话她不能听?
而段老太太也不高兴,能叫婆子奶,她这个亲奶奶,怎么就不能喊一声?又瞧见言菀用心为她扎针治腿上的寒症,心里再有怨气也发不出来。
言菀帮老太太针灸完,又了她两颗养身丸:“这是我专程给您制的,吃了能排出身体里的部分杂质,养气健脾。”
自打刘氏帮她宣传,说她在看医书后,她便大大方方的在院子里的熬汤药了。
之前高胜颐亲自说他的毒解了,眼下旁人见她如此行径,又以为他的毒没解,私下里议论她在想法子为高胜颐配解药。
她也懒得解释,随那些下人说了。
段老太太当即吃了一颗,她的腿寒症近来有感觉在好转,虽然还是疼,但没以前那么厉害了,心里对言菀的医术,愈加有信心。
......
段老太太走后,高老太太又来问她话:“你奶奶突然到访,是不是你叫丫头喊过来的?”
“不是,平日里孙媳去段府,是为段老夫人治寒腿的。今日被您禁足,未准时过去,她以为孙媳出了什么事儿呢,特意过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