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默默自己的鹅黄色裙裳,暗想那男人是不是被打傻了。
随后又恍然,那许四公子,可能是个色弱,分不清蓝色和黄色。
今儿穿蓝色裙裳的女子不少,都是一些妙龄姑娘,年纪大的,不会选这种颜色。
来英国公府的姑娘都是有头有脸的,岂会同意去给许勇辨认,让英国公夫人给个说法,英国公夫人也是个硬气的,让众人走人。
阿禅悄悄的问,这事是不是言菀干的。
只有她,和相府的四公子有过节,且能下手制得住那登徒子。得到肯定的答案,阿禅腿脚不听使唤了:“早知道奴婢该紧紧跟着您啊,这下该怎么办。不会查到您的头上罢。”
主仆两勾头咬耳朵,刘氏回头呵斥阿禅,骂她没规矩,不知道做下人的本分,竟然趴主子耳边说话。
阿禅立刻退后了两步。
言菀没吭声,当着旁人的面,她不能和刘氏顶嘴给刘氏难堪。
否则她有理也会成无理。
回去的路上,刘氏开口向言菀索要她记录世家夫人名字的本子。
言菀捂住袖口:“您要那个做什么?那些人您不都认识么?”
“你一个小辈,即便招了那些夫人来府上,她们也还是只见我和你奶奶。你要那册子有何用?”还想私底下结交那些世家夫人吗?
死丫头,花花肠子倒不少。
“您要这么说,回头我和奶奶说您容不下儿媳住府里,儿媳搬走。反正夫君在外面有宅子,虽然没有高府的门楣大,但也算栖身之所。”
刘氏:“.......”
刘氏对上言菀,总觉得自己的话,缺了三分道理,憋了半天,咬牙说:“你想分家?”
“儿媳不想,与您一起住还能分到月例,布匹,燕窝,人参。自己住开销多大啊,婢子小厮都自己养,儿媳又不傻。
但您逼儿媳走,儿媳便走。”
刘氏:“.......”
捶着胸口直喘粗气,她早晚被这死丫头气死。
言菀不看刘氏了,拿出毒理论继续看。
......
第二天言菀到段府为段老太太针灸,这回她老人家信了她的话,用药汤泡了腿,施完针,段老太太道:“菀菀这手法跟谁学的啊,比那宫里头的太医看着还娴熟呢。”
“打娘胎就学了。”
段老太太哈哈大笑,穿上鞋子,不要人扶走了两步:“菀菀的医术当真是有水准的,我这都不感觉疼了。”
言菀抽了抽眼角,哪儿那么快有效果啊。
不好揭穿段老太太作假:“真的啊,那太好了,本来我以为要半个月呢。”也的确要半个月才能恢复,而且汤药和施针,不能间断,否则白忙活一场。
言菀千叮万嘱她,一定要记得每晚用汤药泡腿。
老太太连连答应。
言菀从段府出来,又去宣国公府,依旧是闭门谢客,周嫣没有心情接待她,言菀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回高府已经过了晌,好在徐氏今儿一大早搬去了之前的宅子,否则她又要挨对方一顿说教。